酒喝多了,脑子有点不好使,陈明信推开易评梅递过来的筷子,埋怨道:“易县长,您不会是为了维护您夫家的产业,选择冻结赵向涛案吧。”
“你说什么?我维护赵向涛案!”易评梅本来就郁闷,加上酒精的作用,顿时也有点上头,怒道:“陈助理,你板着指头算算,我那次没有支持你。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我是你的直属领导,不是苏明霜,不需要向你汇报什么。懂吗?我不是苏明霜!”
说到后面时,不知道是谴责还愤慨,易评梅一字一顿地再次提到苏明霜的名字。
陈明信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如果苏书记还在方山县,他们压根不敢这么操作,竟然试图冻结赵向涛案!不管您高兴不高兴,我得说句实话,您毕竟是张家的儿媳妇,我和覃书记冲在发展经济或者维护稳定的时候,能不多想吗?”
回击好像有效果,易评梅听完后低头不语。言语占了上风,陈明信有点得意,谁知过了一会儿,竟然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
这有点不绅士了。
陈明信有些手忙脚乱,过去拍了拍易评梅的肩膀,觉得不妥当,又把手缩了回去:“易县长,我没有责备您的意思,话赶话说到这里,有些口不择言,对不起,我跟您道歉。”
“道什么歉,你说得对,我是比不上苏明霜,唉,多么希望当时能死在洪水之中,活着做什么呢?人为什么要活着呢?”易评梅扭头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晚。
瘦小,柔弱,俏丽,惹人怜惜。
陈明信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冲过去拥在了怀里:“那什么,易县长,我陪你喝两杯吧。”
宽阔而又温暖的胸膛,让易评梅有些恍惚,偎依在陈明信的怀里。
房间安静下来,温度越来越高,湿度越来越浓……
一夜鱼龙舞。
第二天清晨,暖暖的阳光下露珠点点。
易评梅醒来后,瞄了一眼陈明信,又赶紧闭上眼睛。感觉到陈明信还在睡梦中,于是慢慢扳开陈明信的胳膊,抱着衣服从卧室溜进了卫生间。
天杀的陈明信,趁人之危就算了,还不知道怜香惜玉。忍着浑身酸疼和下半身的不适,简单冲洗之后,穿上正装。临出门时,又推开卧室门看了一眼,陈明信依然心安理得地睡着。
易评梅用缓慢而又怪异的姿势走出了家门。
此时,李妍照例等候在院子里,看到易评梅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关切道:“易县长,您怎么啦,走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