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上药杜仲也气。就算再不用力,那也是棍子呀,打上去也是“嘭嘭”地响——虽然没皮开肉绽,但青紫一片肯定是少不了的。打完了,李四心下愧疚,就找了个空隙红着脸塞了一瓶药给她。——但是谁来给她上药啊?几百人的军里就她一个女的,死孙遇还在跟别人吃吃喝喝呢!没法,她只好脱了裤子,自己摸索着上了两把,也不知道抹到了哪里。
“不要!我自己会上!大不了我叫别人来帮我!用不着你装什么好心,你就吃你的喝你的去吧!”
孙遇闻言脸有点黑,“这里除了我,还有谁能给你上药?乖,快点过来,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呜——走开啦!”傲娇了半天的杜仲终于忍不住了,把头埋在被子里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被自家相公下令,被一群大男人围着,打、屁、股,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她还活什么活,不如重新回柳溪镇投胎去算了!
孙遇何曾见过她这么委屈的样子,顿时心都揪成一团。他口里不停地哄着“乖不哭”,手上就去翻她的裤子,心想莫不是李四那厮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真的下重手了?
杜仲顾着哭去了就没防着裤子重地,最后还是被他闻言劝着剥了开来,露出了顶端的两团乌青。
孙遇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这伤痕李四怕是恨不得只是把棍子轻轻放上去——孺子可教。要是那乌青在他身上那就是再寻常不过,平时摔一跤也会青的,只是那是在她身上,还是在那个可人的位置上……他心里一动,轻轻低下头去,在没有被抹上药的乌青边缘的一块雪白上亲了亲。
埋在枕头里抽泣的人顿时停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愣了愣,然后努力回过头来,脸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一般,“你你你——你给我住手!”
孙遇本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看杜仲这般羞窘的模样心里只觉得甜蜜,而且这样一来她还会更快地抛开被打这件事,何乐而不为?他眼睛里满是笑意,抬眼去看她,眉头还得意地挑了挑,“如何?我亲不得?”说着他就低头去摸那块皮肤,指尖仿佛抚在上好的古琴上一般,温柔缠绵而又充满韵律感,“这些都是我的,只有我能摸!”
杜仲恼羞成怒,也不装柔弱了,银牙一咬,直接一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