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迄今为止,对她耐性的最大考验!
妈的,一会儿拿了信,看她不一把扯烂了它!
唱曲姑娘用扇子顶着烈日,在些闲汉们的调笑声中,不紧不慢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镖局。
让杜仲高兴的是,包师傅回来了,还带回了她的信!
那一刻杜仲简直就要欢呼出声了!要不是包师傅对柳溪镇的事不知情,她还真想扑上去亲他那络腮胡子几口!拿了信,杜仲也不走远免得节外生枝,找了镖局一个没人的角落,颤抖着手打开信封,用口水抹了抹白纸,上面赫然出现了两行大字:已问清楚,确有其事。不是我下的蛊。据说这种蛊无解药,只有双方结合一途,若是与其他人结合,都会死。
杜仲又看了两遍,不信,再看了两遍,直到那字黯淡了下去,最后到什么都没有了她才放下。但想想不甘心,她又抬起那张纸,对着太阳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又看,还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好吧,这是真的了。
他妈的这是真的?!她杜仲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蛊,还没有解药,只能跟孙遇成亲做那种事才能解?!
所以,这辈子她就甭想嫁人了,只能嫁给那个姓孙的?!
孙遇也别什么张絮儿李絮儿了,除了她,谁也不能娶?!
杜仲这一刻只想仰天长啸:到底是谁干的!!
所以什么大牛小黄,她谁都不能嫁。
还能回乡下种田种地吗,除非她这辈子都不嫁人……
杜仲突然觉得全身乏力。刚刚还想着怎么躲来躲去,拿了信回去找黄柏,然后两人平平安安把家还,但是这一刻,她啥都不想了,小黄也好,孙遇也好,雷火教也好,爱咋咋的吧!
她不顾镖师们诧异的眼神,行尸走肉般慢慢往外挪,也不嫌那裙子碍事了,甚至连扇子遮脸都忘了。迷迷糊糊地走了一小段,杜仲突然发觉腰上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然后耳边还传来了呼呼的喘气声儿,热气都呼到她耳朵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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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瞬间汗毛倒立,想也不想,一个最简单的擒拿手加过肩摔,身后的一个闲汉鬼叫一声摔倒在她面前的地上。
“你这小娘皮,怎么这么凶狠?!——咦,你不是翠花?啊——你到底是谁?”
杜仲四下看看,这是一个寂静的小巷后面,原来她伤心过度,迷迷糊糊地把个闲汉引到小巷里面来了。这会儿她愣过神来,不管怎么样,先离开此地是正经。她看了看那个还在叫唤的闲汉,一脚过去,他顿时翻了个白眼没了声息。
敢调戏她黑婆婆杜老二的,他还是全江湖第一个,算他有种。好在她从来不杀人,要不这人得找阎王哭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在这里躺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