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与世无争的回避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因为夏霏墨根本就不相信她,纵然向芯妤百般解释,换来的皆是他的冷漠对之,还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陷入困境,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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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心善,不愿与外人争辩,可是这位表小姐近日在夏府越来越霸道了,”姝惠儿决意将自己看到的情形和自家夫人好好说一说:“眼下,老夫人的生辰寿宴在即,韦姨娘便将宴会糕点的活计交给表小姐安顿,这可好了,下人们都快被她折腾疯了,表小姐不是挑剔水果不够鲜亮,强迫他们去周边村落寻找最新鲜的果物,就是嫌弃白面磨得不够细腻,非要下人们用双手推着磨盘磨,说什么牲口磨出来的白面有一股子牲畜的气味,不能用来款待贵客。”
“对了,她还让人去往城外十里远的山涧取来清泉水,饲养那些三色锦鲤,要求两日一换水,还必须是当日的清泉水,这一来一往的路途消耗,委实让府中的下人们怨声载道,却也不敢跟少主人告状,韦姨娘也任由表小姐胡来。”姝惠儿的这一顿埋怨,倒也提醒了向芯妤。
难怪这些日子以来,夏府下人们个个精神萎靡,无人之际,个个锤肩揉腿,好像十分疲劳,原来都是被赵莲折腾的不轻。
“夫人,”望着向芯妤目光里显露的垂暗,姝惠儿忍不住快嘴说道:“明明夫人才是夏府的主母,表小姐一个外人,若想要调动夏府奴婢,理应先求得夫人恩准,方能行事,可是现在,表小姐越礼而为之,这分明就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好了,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碎嘴子那么多,非要让我不开心么。”一想到赵莲方才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向芯妤忍不禁扶额怒斥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及表小姐的事情,她要做什么,自然有祖母和少主人做主,与我无关。”
没想到自家夫人会生气,姝惠儿赶忙收紧态度,小心翼翼的垂手应道:“是,夫人,刚才是奴婢造次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贴身丫鬟无辜的模样,向芯妤深感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重了,于是美人恢复如常的神情,用温怡的口吻宽慰道:“惠儿,你是我的丫鬟,现在我与表小姐关系微妙,你必定要注意言多必失之道理,倘若被有心之人听去,我担心会再起事端,害你无端受累,明白了么?”
“嗯,”姝惠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