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要—”向芯妤惊呼一声,一旁的夏霏墨早已闻声而动,他大步一冲,跃入池塘边,一展手臂,高大的身形宛若大鹏展翅一般,稳稳阻挡住了赵莲想要跃入池塘的步履。
“表妹,莫要冲动,事情总会解决。”夏霏墨高声劝说,不允许赵莲在自己面前做下轻生的骇事。
眼底这一幕,登时惊得向芯妤顾不得自身委屈,疾步上前,双手一拢,一下子就抱住了赵莲不断扭曲的腰身,苦苦劝解道:“莲儿表妹,不可做傻事呀。”
“你放开我,表嫂,你方才羞煞莲儿,现在拦我做什么,呜呜呜呜,”赵莲一边哭闹,一边将痛苦的哭泣声投向了站立在池塘边的夏霏墨:“表哥,你与表嫂本是夫妻,你们才是一家人,你自然是向着她,而我,呜呜呜呜,终不过是一个外人,任由表嫂欺负的外人,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赵莲这一系列的套路,让毫无宅斗经验的向芯妤没有办法,只见她急得面色难安,有些急火攻心的直跺脚,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化解眼前的难题。
然而这一幕,落入夏霏墨的眼中,却是向芯妤做贼心虚的表现,并且自负认定向芯妤在掩饰什么无法解释的真相。
那一边,赵莲伺机挣脱了向芯妤的圈抱,泪流满脸的走到破碎的手镯旁边,默默蹲俯下来,柔弱的身躯伴随着抽泣,显得楚楚可怜。
一片两片,赵莲强忍着满腔的痛苦,将那只支离破碎的手镯仔细地收拾到了自己早已揉搓皱巴的手绢之上。
“表哥,王城里有修复手镯的工匠么,我想……把娘亲的手镯修复好……,呜呜呜呜呜呜呜……”说完,泣不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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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莲那副娇弱无助的模样,外带釜底抽薪的哭泣声音,落入旁人耳中,任何人见后都无不心疼。
“嗯,表哥带你去。”夏霏墨沉沉点头,目光痛惜,他何曾见过女子在他的面前哭得这般伤感,但凡有心,皆会被赵莲苦泪涟涟的样子所迷惑,深信不已。
“夫人。”夏霏墨将炙冷的声音忽然抛向了向芯妤。
这一声呼唤,不禁吓得向芯妤全身一颤:“啊—!”惊乱的眼神闻声而去,落入眼底的竟然是夏霏墨阴鸷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