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醒了!”向芯妤心中大喜,看来自己亲自调剂的醒酒汤,果然效果俱佳:“世子,快些送郡主回府歇息吧,我改日再去看望她。”
“嗯,好。”口中应承,皇甫翰示意玉娟将扶额头晕的皇甫芷姗搀扶出来,众人一同往酒楼外面走去。
一出酒楼,皇甫翰便招来了自己的马车,他原本想送向芯妤返回夏府,但是美人以不顺道为由,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见她执意,皇甫翰不好强求,只得护送着皇甫芷姗先行返回三王府邸,而向芯妤在目送马车离去之后,这才领着姝惠儿往南边的小路走去。
就当两女消失街尾之后,从悦仙酒楼对面的小巷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竟然是夏霏墨。
他刚才军营出来,一想到连日来夏老夫人胃口不佳,就寻思着前来悦仙酒楼命人做几样老夫人最爱的爽口菜肴送去夏府。
却不想刚走到街口,就遇见了皇甫翰和向芯妤一同离开酒楼的一幕,顿时夏霏墨目光深深,容身暗处,远远观望那两人话别时的情景,不禁眼神暗淡,思绪沉沉,没有一丝声色。
皇甫芷姗晕晕沉沉被人搀扶上了马车的模样,分明是饮过了酒,而皇甫翰和向芯妤紧随其后,这一幕,不得不让夏霏墨深感误会,自己的夫人竟然和别的男子在酒楼酗酒,顿时不悦地脾气油然而生。
纵然夏霏墨不喜欢向芯妤,可是眼下两人并没有和离,向芯妤是他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在当下,哪有正牌夫人和未婚年轻男子私下对饮,实乃败坏门庭的作风,这是夏霏墨绝对不能容忍的晦事,故此他决意要和向芯妤好好谈谈。
春天的晚上,夜色黑沉,浩瀚天际没有一丝星光,雾蒙的镰刀玄月清冷孤傲,一阵微风吹落,将世间凉薄的气息散得遍地可寻。
今夜,满怀心思的夏霏墨在给夏老夫人请过安之后,并没有去往妾室闺房,而是撇开随从,独身一人前往纤羽阁。
一入院门,便遇见了丫鬟姝惠儿正要关闭院门的身影。
“啊!是少主人来了,奴婢这就去请少夫人。”姝惠儿以为夏霏墨为了留宿而来,顿时表现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惊喜,替自家夫人高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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