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拧眉,这词离郁拾华十万八千里呢。
林彩见她不答,问得愈加大胆:“那床上是不是……”
“你打住。”喻姝就差捂住她的嘴。
“好好好,知道你害羞。我不问。”林彩做了个给嘴巴拉链的动作,又把脸凑近,“他找你茬,挑你刺,可能是想让你多用点心在他身上呢?引起你的注意?”
喻妹欲哭无泪:“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敬业,怎么可能是你说的情况。”
“不一样。”林彩绞尽脑汁地思索,奈何她语言表达能力贫瘠,一时有些抓狂,“你和他私下相处,是不是也是大公无私的上班模样?就一板一眼,说敬语的那种?”
喻妹理所应当地点头:“本来就是上班。难道和他没大没小,平起平坐吗?”
“他可能就是想和你亲近一些?”
喻妹长叹口气,他俩关系还不够亲近吗,有时候简直是负距离的接触好不好。
她懂得林彩的话意。
只是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分寸最难拿捏。
她不是可以设定程序的机器人,上下班能够随意切换模式,更换语气,改变表情。
“我对他没有过希望。这一次也一样。”
林彩愕然,不解道:“事在人为,干吗那么消极。”
“不是消极,是认清现实。等他有了谈婚论嫁的女友,或是确定结婚的联姻对象,我会离开地更加彻底。”喻妹语气平静,并不怎么激动。
“他不肯怎么办?”林彩提出疑问。
“他不要脸,我还想给自己留点最后的体面。”喻妹笑意淡泊,“你也是要结婚的人,小三可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可不想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下场凄凉。”
她安慰似的冲林彩一笑:“你别多想,新娘子。”
“大美人的命运,与我等凡人果然是不一样的。”林彩仰天长叹。
喻姝:“送你吧,这种稀巴烂的命。”
林彩既惊又喜:“这脸这身高,还有一双大长腿,你咋这么嫌弃?”
“有什么用。换我家财万贯多好。”喻姝侧脸看向窗外,神情有些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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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彩嘴巴撇撇:“权钱智色,你足有两样,还说不好?”
“我最多认一样。”
“那一样半呗。你多聪明,真的,我要有你这脑子,我爸妈都懒得拼二胎了。”林彩真心实意地赞叹。
“没用的。折腾那么多年,也没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喻姝低低一笑。
“你是想……出国?去漂亮国?”林彩依稀记得她曾十分向往国外的月亮,为此还被自己好生笑话过一顿。
喻姝神情低落:“这些年没想了。”
曾以为出国会是最好的出路,曾以为国外的月亮真的比国内圆。
事到如今,连出国的念想都破碎在了日复一日的心魔中。
心底只剩一片雪原,沉寂又荒芜,白茫茫地一无所有。
林彩见状没有再开口,反而刷起了网络上的消息,鹏城的育树私高这几日一直在热点上徘徊,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家人开始发声。
其中一个女生的姐姐最是义愤填膺,铁证如山地在网上发布相关依据,几乎要把育树私高贬成狗屎。
“阿妹,你当初咋不去哦?”林彩半点不意外喻妹会被鹏城最顶尖的私校特招,成绩是一方面,又长得这么招人。
喻姝没回过神来,用反问的语气嗯了一声。
“育树私高啊,和你名字好像好像的。”
“去接受有钱人的毒打吗?”喻妹对网上沸反盈天的争论完全免疫,这场舆论风暴归根到底是两个利益集团的博弈。
“真那么阴暗?”
喻姝:“好比夜总会,我看着是地狱,富人看着是天堂。”
“双子塔的大火也和这个有关?”林彩不由得压低声音。
“吴天泽和你说的?”喻姝不觉得一个孕妇适合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林彩吐舌:“他哪里会和我说,家里开视频会议时,我无意听了几句。”
“他公司不是搞实体的吗?”喻妹眉心渐拢。
“是啊,好像是集装箱的港口事宜,估计和哪家有利益冲突吧。双子塔上可是纵火误,天子脚下,嚣张过头了吧。你家郁总不报复回去的么?”
喻妹白她一眼:“以为是八十年代黑社会斗殴吗?还报复回去,要做合法公民,知法守法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