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元就这么踩着奥西里斯的脊梁骨走进了壁画里。
刚才站在地上看壁画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墙的金色液体,可走上奥西里斯脊梁骨后,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原本令人觉得压抑的液体像是被隔开了一样,径自在我们脚下流淌。要不是确定自己在撒哈拉,我差点儿以为这是浓稠版的黄泉。而那截奥西里斯的脊梁骨向前无穷无尽地延伸着,硬是铺成了一条不归路。
不仅如此,将近一百八十度翻转的视角令人耳目一新,我的心脏差点儿没受住这个刺激。可就算李元会什么壁虎游墙功,那也应该只是九十度的翻转,怎么众人竟都在我俩头顶上呢?更奇怪的是,双方基本上是头对头地面面相觑,可谁都没表现出被倒吊起来的倒霉德行。
这一切让我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如果引力还有作用的话。
“莫比乌斯环!”那个被楼时麒从阿佩普嘴里救下的科学家惊呼出声。此前他一直沉默不语,此时脱口而出后又没了下文。
白老师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所以只要走上去的话,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莫比乌斯环?我的眼睛也瞪圆了。如果塞尼特后面真的是莫比乌斯环,那么这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永恒”了。
可是这样一来,那我们和其他人还站在同一个维度上么?
见没人再走上这古怪的冥神脊骨,我正心生退意,李元却是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前走。我“啧”了一声,无奈地抬头看了看倒悬的众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哇,这里好酷!”
亚诺的声音从后面而不是上边儿传来。我回头一看,那小毛子正在东张西望。Alex拉了他一把,二人一起快步赶了上来,其余的人随后也跟到了这里。这些都是胆识过人之辈,各自惊叹了几声便踩在黄泉之上往无穷处走去。
除了脚下的路现在两旁空荡荡的,我提心吊胆地边向前走边问李元:“你怎么想到往壁画上走的?”
李元在行进中也不忘观察周围的情形,他分神看了我一眼说:“既然是对弈,那总得站在同样的地位上。壁画上画得很清楚,如果留在泥土里挣扎,那只能给‘神’充当养分。与其如此,不如试试自己来当‘神’。”
自己来当神?我诧异的看着李元,他平静的侧脸让我看不出是不是在开玩笑。
“王博士,您看咱们现在这是往哪儿去啊?”卡哇伊桑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他还特意推了推被细碎的布条缠在一起的眼镜。
这日本人是在担心卡密萨马对他的祭品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