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瞬间,在这些晦涩难懂的中文语言里。
你感觉到背脊传来诡异的阵痛,冰冷的洗手间灯光之下,似乎有一头浑身冒出焦炭火光的黑狗,它在凝视着你,它嗅到了你心底的怒火。
它爬到了你的背上——
——你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它是精神分裂带来的幻觉吗?或是毒瘾发作时产生的一种虚影?
战胜它...
本·瑞克特,战胜它。
直到它跟着香烟一起钻进你的喉咙,变成一团黑雾。
你的内心变得更加燥热,回到演播室,你以身体抱恙为理由,结束了这一天的节目录制工作——拉缇娅女士感到很困惑,但这位人美心善的主持人依然给了你一千两百刀报酬。
你回到了海滨沙滩,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这一切。
鲨鱼帮的一个小孩子熟门熟路摸了过来,贼眉鼠眼的杵着你的胳膊,从内袋里露出一点点白色的粉末包装袋。
你好几次想从衣服里掏钱,去购买一点点“快乐”——最后你犹豫了。
你和这个孩子说。
“你不该这么做,小宝...”
“你还很年轻,你不该这么干!”
男孩非但没有感谢你,反倒开始不耐烦:“喂!你在教训谁啊?要你来管么?!穷鬼!买不起就直说嘛?!浪费我时间!”
这些话语就像一千把刀子,它们在你内心戳出来无数个窟窿。
可是现在你的心变成了火炉,这些窟窿好比一个个风眼,只会把火吹得更旺。
你往绿棕榈公寓去,那是你的临时住处,旅店老板和你很熟,都是黑人兄弟——
——只要八刀,他愿意把楼顶的房子借给你住一晚,前提是不能带人回来。
爬到五楼的时候,你特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老板是个一百八十公斤的胖小子,他一直都为你以前的州警身份感到莫名荣耀,这样他能和自己的游戏伙伴吹嘘——只要惹他不开心,一个电话就有FBI顺着网线杀到你们家门口。
“喂!要三份披萨。”
“对...”
小老板如此对电话里说。
“哦!几分餐具?几个人?”
“不不不,我这里当然有很多人了,很多人!”
“对!我才不是那种一个人吃三份披萨的怪人!哪儿有这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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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我最最铁的哥们儿!本·瑞克特!~你看了马蒂电视台今晚的节目了吗?他上电视啦!”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幽默,另外一个?另外一个是我的...呃...”
“我的女友,对,我有个女友。”
小老板搂紧了充气娃娃——
“——她的名字叫马雷妲,印度人。”
“我把她从魔窟里救了出来,她本来还要裹着头巾过日子,托鲨鱼帮的关系,我救下了这个偷渡客。”
“哦?印度人不用裹头巾吗?不不是,不...”
“她是个穆斯林,印度穆斯林。”
“先不聊了,就要三份披萨,哦!上帝啊!”
“你他妈在侮辱马雷妲的信仰,你看不起女人?天哪?她听到了!她要跳楼了!我的爱!不!~”
小老板把热水壶丢到楼下去了,连忙挂断了电话,他看上去显得特别紧张。
你不明白这种神秘莫测的仪式究竟有什么意义——或许这也是一种坚持,一种信仰。
“我要去楼顶住一晚,兄弟。”你把钞票丢进屋子。
说实话你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