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并不在意死亡,只要有人能捡起我的枪继续战斗。
——切·格瓦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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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先生,您在研究什么?”秘书好奇的问道。
卢卡捧起两份文件,倚在窗边,神色轻松惬意的应道:“嗯。一种很有意思的集体幻觉现象。”
猎团集会所办公室的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落在古朴庄严的枪神雕像上,谁曾想到在半个月之前,还有魔鬼邪祟在这神圣的集会所古代遗址之中建造魔池。
卢卡命人收拾完烂摊子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张从风的来历,这位老战士在远征时代之前就是对抗癫狂蝶圣教的名将,而圣乔什在镇上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专攻心灵的魔法,用武器也难以解决其祸患根源。
他已经不年轻了,这一头金灿灿的粗硬头发渐渐变得苍白稀疏,在寒冷的冬天晨间醒来,就能感觉到生命力一点点的往外流失。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照看猎团的后辈,为拓荒任务消耗掉所剩无几的脑力,他的肌肉也不再像壮年时代那样可靠,只能靠着丰富的经验去荒野中求生。
此时此刻,萨拉丁镇上来了一位如此神奇的灵能者——或许连灵能者都不算。
张从风自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灵能特质,这个神父似乎使用了一些“土办法”,仅仅是依靠讲经驱魔的方式,就击退了圣乔什·乔里斯这头魔鬼?
卢卡绝不相信巧合,在地下世界幸运是一种非常宝贵的东西——
——极其精妙的命运让一个个齿轮顺利耦合,让事件一个跟着一个链接,最后达成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只有傲狠明德的神力能做到。
绝大部分人的一生,都是碌碌无为,神志恍惚,被巨大的外力所左右,甚至一辈子只能围绕着几十万上百万的货币打转。
很少有人能拥有扭转命运的性格,性格带来的习惯才能塑造杰出的能力,这份能力便是最终决定命运走向的关键因素。
于是卢卡团长回到集会所之后,就翻遍了猎团的文献库,在兵站和办公室来回跑,狠狠的查了查张从风这个人。
“最近有关于菠菜高地的报告,就像是一次集体无意识幻觉。”
卢卡与小秘书茵蒂克丝说道。
“曾经在凡俗世界,在法蒂玛,有三个放羊娃说——她们是圣母玛利亚的化身。”
“每个月的十三号都会发生一次奇迹,于是当月十三号,在法蒂玛本地有数万人同时产生了幻觉。”
“太阳在天空中毫无规律的穿行,它开始跳起奇怪的舞蹈,在云朵之间跳跃,或是疾行时宛巨大的流星,或是优雅的,缓慢的绕出一个个不规则的圆。”
“张从风跟着运输队去了菠菜高地,结果二十九个人能写出十三种不同类型的任务简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最终大家似乎都对这位神父印象不错,特别是运输队里的一对姐妹花,这两个女工在简报里不止一次称赞过神父的风度和外貌,她们说——这是一位气质优雅,样貌英俊的好哥哥。”
“难道张从风是个妖僧?”
卢卡团长撑着下巴,十分不解。
“有什么奇怪的魔鬼附了他的身?比圣乔什·乔里斯要厉害百倍?所以他才能从灵魂离体的状态中主动恢复过来,穿过九大狱界回到人间...”
茵蒂克丝女士推了推眼睛,凑到卢卡身边:“团长,您一天到晚就爱瞎想,以前也有个审讯官,我记得您老是针对人家,后来把人家气走了。”
这个审讯官说的,就是哈瓦娜——不过小秘书已经记不得哈瓦娜是如何离开萨拉丁的,于是大脑自动填充了这部分记忆。
“以前?”卢卡更加不理解了:“多久之前?我记得萨拉丁这两年风平浪静,于是审讯官的职位就空下来了...”
“也许是我记错了吧...”茵蒂克丝吐着舌头扮可爱,要萌混过关。
就在此时,江雪明和奥斯卡推门而入。
两人都没有敲门的习惯,这点是雪明的问题——
——照VIP来交通署办事的传统,那都是直接进门,有事说事没事就散。
这一下子让卢卡老先生想起来很多似曾相识的场景与回忆,特别是与枪匠共事的时光,在十八区的临时指挥所里,枪匠便是这样穿着闪蝶衣,来得快去得也快,进门来说完作战计划,再从办公桌上取走各地区县镇的战报,拿上新的FOB,连一口茶都来不及喝,立刻动身飞也似的赶往一线。
不过这个神父看上去要年长不少,气质也不像枪匠那样凌厉,身高体型都对不上,于是卢卡终于打消了最后一点念想——把战帮罪犯的供词翻篇带过,这几个犯人曾经在审讯流程中胡言乱语,说自己看见了枪匠的亡灵。
“卢卡老先生!”奥斯卡精神百倍,上来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套近乎:“嗨!前几天我就想来拜访您老人家,结果一直困在菠菜高地里出不来了,我一想到那个地方呀,心里就哇哇凉,瞅着通讯录里边您这位交通署来的老将军,立刻又...”
小主,
卢卡打断道:“你说英语,我听不懂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