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二十米的道路,终点只会是冥府黄泉!想要争到一条活路,就必须杀死这个强敌!
“eye of the storm·暴风眼!”
永生者的天使从泥泞中爬出,向车外鱼跃挺身,已经看见了死神的侧影——同时呼唤着魂威,对车门餐厨处的枪匠作致命一击!
鹰首人身离体而去,出拳勐击快餐车的底盘,强大的螺旋力量贯穿了车体,夹带着铁片钢皮化为千万把利刃,向着枪匠所在的位置绞杀而去!
那一刻,河堤两侧的草坪尘土纷飞,草叶都叫突如其来的冲击波拦腰斩断!
“老师!”哈斯本的换弹动作被这股巨力生生截停,难以置信的盯着快餐车上恐怖的孔洞,就像是受了炮弹轰击,车体一下子弹了起来!
暴风席卷穿刺的伤害在底盘破开一道窟窿,佩来里尼内心狂喜——
——因为他看见了!他看见那个穿着骑行皮衣的身影,在风暴的撕扯下变得支离破碎!
长生之路,不进则退!暴风眼总能为他破开一条生路!
随着骑行皮衣寸寸崩裂,佩来里尼脸上的狞笑逐渐变成惊慌失措的表情。
漆黑的制服下边,露出一片片银光闪闪的铁铠,芬芳幻梦的身姿灵巧,平衡性很好,跟着弹跳的车体一起落回地面,终于扯碎了身上最后一片布料。
“魂威在那个地方?那...那枪匠在哪里呢?”
佩来里尼·图昂已经紧张得开始自言自语,直到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扯到身前。
江雪明赤裸着上身,以肉体凡胎守在佩来里尼求生之路的出口——
“——连我的脸都分不清了?佩来里尼!”
“嗬!——”永生者的天使倒抽了一口凉气,魂威的制胜一击打在空处,需要时间恢复元气重整灵能。
几乎是零距离,上勾羚羊拳敲在佩来里尼的下巴,超过六百磅的拳力将他沉重结实的身体打得站了起来!两腿骨折血流不止,是医学奇迹!
他的嘴巴开裂变形,柔软的大脑在不断的碰撞头盖骨,前后晃荡着,神智离开了身体。
“啊!毕竟你把另一只眼睛交给马利·佩罗了!看不清也说得过去!”枪匠的眼中有冲天怒火:“给我站好了!站直了!”
拳头印上佩来里尼的肚腹,几乎要将脾脏挤破!圣血构筑的虫巢之中发出阵阵悲鸣!
他句身低头,疼得清醒过来,又叫枪匠的狠厉上勾拳打得眼睛望天,身体挺直,像是牵线木偶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康雀·强尼都比你厉害!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为非作歹,见了阳光就没有还手的力气了吗?你死到临头了!——”枪匠这么说着,再次腰马合一轰击着佩来里尼的侧腹。
带着侧盆骨碎裂的清音,佩来里尼趔趄横移出去好几步,依然本能不想倒下,接下来矫正站姿的拳击又打得他绷直腰肢,头昏脑涨。
忍耐!再忍耐一会儿!
只要[eye of the storm·暴风眼]能够...能够...
佩来里尼因为疼痛而失了理智,想要还手,揨臂握拳的瞬间,枪匠像是变魔术一样,从仓皇赶来的哈斯本手中夺枪爆射!
几乎是从手指头开始!十五颗子弹顺着小臂大臂一路敲到肩头肉,粉碎了肩膀的软骨关节!
又臭又黏的黑血像是瀑布一样,从佩来里尼的臂膀中爆发出来!
枪匠丢开枪,摇晃着拳头,身形如箭扑进了格斗范围,重新抓起了这具木偶的线头。
“eye of the storm·暴风眼!”
困兽之斗要走到最终回合,鹰首人身的荷鲁斯透体而出,将公路上的泥尘卷起,变成催人决战的狂风。
“sweet dreams·芬芳幻梦!”
不等江雪明喊出魂威,跟随拳击缠臂离体的钢铁骑士已经敲出了刺耳的音符!
刺拳轰打在佩来里尼的心窝处,本要被暴风眼拦截,却让芬芳幻梦尖利的钢爪狠狠撕开!
暴风刚刚吹起,还没等蓄积起强大的势能,有了灵能潮汐涌动的迹象,就见到芬芳幻梦的右臂变成形似葫芦嘴的导流口,那熟悉的喷气式发动机的啸叫,又一次在哈斯本·麦迪逊的耳边响起!
每次老师在进行喷砂和水刀切割工作时,这种恐怖的灵能波动都会叫他心神不宁。
汗水与血水夹带着空气中细密的沙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流淌着彩虹一样的光芒!它自下而上将暴风眼噼成了两半,切割行为释放的热能变成了一道冲天的火焰!
它打穿了佩来里尼的肠子,一路往上划,从肩颈离体,堪堪避过最重要的脑袋!要留下这颗脑袋,继续在人间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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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色的气刃越过一百二十米的河堤道路和草皮,一路贯穿河面,冲向河床,在烂泥中划出一排精光闪闪的高温玻璃来!
哈斯本·麦迪逊看得胆战心惊!
那才是枪匠的全盛姿态,是完全苏醒的勐虎,重新捡起了年轻时的绝世武艺。
“哇呜哇...”
佩来里尼的魂威破碎,死门敞开,从肚子里不断的流出五颜六色的内脏,口鼻溢血双目失明,假眼也因为狠厉的拳头打得挤出眼眶,他的颅脑变形,脸上没有几块好肉。
......
......
[part2·安静的燃烧着]
圣血在渐渐失衡,癫狂蝶的幼虫刚刚跑到伤口外边遛弯,就被强烈的阳光杀死。
他死死抓住了枪匠的胳膊,不想倒下,似乎还不想认输,不想就这么死掉!
沉重的呼吸声就像是结构简单的单缸柴油机出了故障,油路管道和缸体进了沙子,发出哼哧哼哧的骇人杂音。
“你他妈的...你...你他妈的...”
佩来里尼骂道。
“操...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你让我很难堪呀...”
枪匠伸出手去,摘下了佩来里尼的另一只眼睛,尽管它已经失血性失明,但是疼痛依然直达大脑。
“品尝这份痛苦吧!你还能听见声音...还能感觉到疼!还能站着和我说话!”
“可是...”
眼球牵扯出来,捏成肉糜,佩来里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杀死的,坑害的,在人间造的孽!这些受害者已经讲不出话了!”枪匠捏着佩来里尼破破烂烂的下巴,手指头要往声带和气管去:“让你死得缓慢且痛苦,就是我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