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的肩膀轻轻松了松,声音软了下来:“世叔,你不要说赌气的话……”
王子服冷哼,大步往回走。
北静王忙又追上去两步,低声问道:“不过,世叔,先太子当年有一批暗线……
“后来我旁敲侧击地问过邓鄘李和风他们,他们都茫然无知,可见是没漏了痕迹。
“所以,世叔,那些人,是在你手中么?”
王子服停住脚步,冷冷地偏头看他:“北静王爷,敢问,此事与你何干?”
北王一滞。
“这批人,有,也已经隐姓埋名再不愿过刀头舔血的日子;没有,那就是扑风捉影害人全家的屁话!
“您一个安享尊荣的王爷,如今已然入阁辅政,您还想怎么样?
“先前掺合兵部,有其余三王八公给您做部属还不行,都辅政了,还想要暗线——
“北王爷,您自己想飞蛾投火,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我们这些可怜人做垫背,我们不欠你的。”
王子服说完,甩袖要走。
北王脸上闪过一瞬狰狞,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苦笑低声道:“世叔误会了,小王绝无他意。
“只是觉得那批人凭空消失,不是什么好兆头。
“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如今才稳当富足些的大好局面,怕是又要乱起来。
“谁不想过安生日子呢?
“世叔如今这样弄个五六品的闲职搪塞着,令爱在宫中做贵妃,正是最惬意舒服的生活。
“这等好时光,留了隐患,总是让人隐约不安的不是?”
王子服冷冰冰硬邦邦:“我不知道,北王不用来问我。
“先太子仙逝时,我已不在京城。
“王爷应该去问那时听了先太子临终遗言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