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张口结舌,但还是又走了一趟,回来之后,进门就给王熙凤跪下了:
“老爷命奴婢上复娘娘:
“老爷和太太回京,就是来给娘娘帮忙撑腰的,怎么会让娘娘去冲锋陷阵?
“娘娘有事就请吩咐,万万不要动用自己的眼线!
“宫里宫外,隔墙有耳,娘娘是万金之躯,绝不可轻易冒险!”
王子服一听女儿要越过自己,想直接坐镇宫中、指挥宫外的人手去刺杀小南王,吓得魂儿差点儿飞了!
且不说这个事儿能不能成功——女儿说得那样胸有成竹,那么十有八九是能够成功的。
可是能成功又有什么意义?!
她只要是往宫外传这等指令,第一个崇昭帝必定会知道,第二个就是太上皇也一定会知道!
自己的宝贝女儿和皇帝女婿都小看了升平帝对于皇宫和皇城的掌控程度!
万一让太上皇知道女儿竟是个如此胆大包天的贵妃,那说不得再过个把月,待他办完南府的丧事,接下去就要开始办自家女儿的丧事了!
这等事,是千千万万做不得的!
王熙凤自然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春暖出去敲打王子服:别看我手里没人,但是只要我想伸手,你就必须是我能用的那个人!
当下,王熙凤笑得脆脆甜甜:“我就说嘛,爹爹还是疼我的,怎舍得让我手上沾血?”
“老爷还说,娘娘的意思他都知道了,他必定全力以赴,该做多少就做多少,绝不惜力!”
春暖再替王子服表了最后一个态,然后恳求着抬起头,“娘娘,您可别再吓老爷太太了,也别吓奴婢了。
“老爷听说是因为奴婢胆敢跟娘娘讨价还价,才令娘娘生出了要拿此事跟老爷打赌的念头,当时险些就要把奴婢当庭打死了!”
王熙凤嗤地一声笑,探身伸手拉了她起来:“行了,没事儿!我也是想看看爹爹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如今知道了,他心里还是把我看得比他历年攒下的那些暗卫重,那我就知足了。”
春暖苦笑:“娘娘啊,您就别说笑了!老爷攒那些,不都是为了您和大爷么?
“如今大爷在祖宅安安顺顺地做他的富家翁,老爷早就说了再不管他了。
“也是怪奴婢没跟您禀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