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昭帝带着四五位太医、内侍省总管太监庆海、内寺伯陈铎等几人,和恰好在场的太子少傅林如海、新晋的侍卫副统领郭建,一起匆匆赶到。
一到望仙台,郭建先带着人把整座宫殿团团围住,然后开始以此为中心,一寸一尺地搜索周遭环境,捉拿可疑人等。
听从王熙凤的吩咐,早已在外头等候的景黎忙迎上前去,低声跟郭建交待了一番。
郭建吃了一惊,忙道:“在哪里?我同你去!”
崇昭帝转头看他们。
景黎一个眼神便知皇帝的意思,忙上前躬身低声道:“有几个人可疑,但奴才没把握能都留住活口,所以让人在附近盯着,请郭统领派人去拿人!”
崇昭帝嗯了一声,不再停留,撩袍迈步进了望仙台。
众人忙都起身叩拜。
王熙凤见他来了,身后还跟着若干太医,还有陈铎,终于松了口气。
疾步迎上去单膝下跪,眼圈儿便是一红:“陛下,您终于来了。”
崇昭帝心头一软,一把拉住她的手,拽她起身:“别怕。”
然后摆手令太医们赶紧先去救治皇后和谢家那小姑娘,顺便也给刚才“晕倒”过的诸位老夫人们看看脉。
王熙凤忙追着加了一句:“着意给皇后娘娘看一看,是不是用了什么可令神情恍惚的东西!”
赵太医顿一顿,回头答应了一声:“是。”
崇昭帝坐了上首,让王熙凤把上午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又叫了莫皇后寸步未离的宫女甘蓝来问望仙台的事情。
甘蓝吓得脸煞白,强自忍着浑身的冷战,低声道:
“贵妃娘娘走后,小娘子们便在施容华的带领下去了各处玩耍,还去了太液池泛舟,走得远了,奴婢也没看见。
“后来有几个嫌水上太晒,便回来了。这其中便有谢家大姑娘。
“当时皇后娘娘跟几位老夫人在一处闲话,说起来了京中几位姑娘,都是人物很好、可惜出身有些瑕疵的,只怕以后不好说亲。
“东王妃便指着下头坐着的几位姑娘说,那几个都是。
“奴婢记得,有治国公家二房的一位庶出姑娘,平原侯家的丧母长女,锦乡伯家的一位表姑娘,襄阳侯家寄居京城的三房幼女,还有便是谢家那位庶长女了。
“几位夫人叹息了一回,皇后娘娘动了恻隐之心,便叫了几位姑娘上前来,各自勉励了几句,每人赏了一件首饰。
“待几位姑娘退下,桑容华便上前请皇后娘娘上二楼赏景,和恪公主和翟县主、林姑娘当时也在楼上,正高兴说笑。
“皇后娘娘原是懒得动的,听见公主笑得高兴,这才生了兴致,又邀几位老夫人一起上去。
“可几位老夫人都嫌上楼麻烦,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