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父亲没事?”黄夫人哭声立时就停,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
佘管家说道:“老爷确实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黄夫人收起帕子,又道,“刚才你说我父亲被气病了,是谁气的?人抓到了没有?”
半晌没说话的黄佥事说道:“夫人,这是老爷们的事情,你还是先回后宅去歇息。”
黄夫人一瞪眼,道:“滚一边去,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黄佥事一缩脖子,没敢再言语。
“说,我父亲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夫人看向佘管家。
佘管家说道:“半个月前郑家庄遭一伙流匪抢掠,家中大半浮财都被流匪抢走,老爷一气之下病倒在床上,如今过去半个多月了依然下不了床。”
“可怜了我的老父亲,他老人家一辈子视财如命,这让流匪给抢了,哪里能不伤心难过,胸口肯定又痛了吧?”黄夫人最后一句是问向佘管家。
佘管家应道:“回禀大小姐,老爷确实天天喊胸口痛。”
黄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问道:“如今我父亲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来天成卫做什么?”
“大小姐有所不知。”佘管家说道,“那伙流匪如今已然到了大同境内,用不了多久就会途径天成卫这边。”
“你想让我夫君出兵剿匪?”黄夫人眉头皱了起来。
边上的黄佥事接话道:“夫人,出兵剿匪的事为夫说了不算,需要指挥使大人和两位指挥同知同意才行。”
黄夫人微微一点头,看向佘管家说道:“佘福,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们不管,实在是这事需要指挥使大人和两位指挥同知大人下令,我夫君不过是个指挥佥事,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人说了不算。”
黄佥事也说道:“听到了吧,不是本大人不管,实在是本官无能为力。”
“大小姐,您要是不管,那就没人能管了,还请大小姐念在老爷多年抚育的份上,救救老爷吧!”佘管家朝黄夫人跪了下来。
黄佥事脸色一沉,说道:“佘福,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和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