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大人,草民不敢谋反,冤枉啊……”万宝禄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头磕得砰砰响,仿佛生怕磕得慢一些小命就会不保。
跪在一旁的万老爷也连忙自证道:“求大人明察,犬子任性,逞一时口舌之快,口无遮拦说了大逆不道的话,那都是逞凶斗勇时的一句戏言,当不得真啊大人,恳请大人开恩,就算给万家一百个胆,万家也绝不敢有半分谋逆之心,大人明察啊……”
“哼!戏言?你当本官好糊弄是不是。”县太爷嗤之以鼻,“甭说你是当众说出口,你就是说的梦话,那也是死罪。”
惊堂木拍下,犹如拍在了万家人的脑袋上,胆小的已经当场吓得失禁,连连磕头。
“大人饶命啊!所有的事情都是万宝禄他一人所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都是无辜的,求大人饶命啊大人。”
除了万老爷,所有人都将罪责全推到万宝禄的身上,一时间哭声骂声不断,县太爷连拍了几次惊堂木也不能叫他们安静下来。
“来人!”
随堂的捕头一声大喝,便有十几名捕快鱼贯而入,纷纷抽出长刀对准万家众人,方才还吵吵嚷嚷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县太爷再次敲响惊堂木,“将万家一干人等押入大牢,待本官上报给知府大人,折日再行审理。”
被押着退堂时,万老爷直勾勾地看向立于公堂一侧的彭得胜,仿佛在用眼神警告他别忘了万家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县衙大牢里,几名狱卒看着被押送进来的万家十几口人,嘲笑道:“哎呀!咱们大牢里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啊!”
那名被万宝禄掌掴过的狱卒贾老三,扬眉吐气地走到万宝禄跟前,轻轻拍着他脸颊,“啧啧啧,万少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说罢,他反手就给了万宝禄一个耳光,报了当初那一耳光之仇,咬牙切齿道:“老子看你今后还怎么横的起来。”
今时不及往日,万宝禄此刻即便心有不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