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新辉冷笑一声,摇摇头说:“梅婶,你可要擦亮眼睛啊,这年头骗子太多了,说不定就是专门跑来我们这儿招摇撞骗的,她开的药,可别乱喝。”
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就离开了。
梅婶站在原地,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雨微却显得十分淡定,似乎对于伍新辉的不信任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想起刚才伍新辉提醒他们别乱喝药,梅婶更尴尬了,连忙去灶房查看汤药。
李雨微笑道:“梅婶,药已经熬好了,你若信不过我,可以不给他们喝,我不会介意的。”
“苏娘子,我活了半辈子,看人还是有几分准的,你绝对不是信口雌黄的人。”
说着,梅婶手脚麻利地拿了两个瓷碗,把药汁倒了出来,给老伴和儿子端了过去。
严大叔和严小福也毫不怀疑,吹凉后一口喝完。
梅婶收了碗,便去抓了一只果园鸡回来宰杀,做了几道农家菜招待苏北辰和李雨微。
吃饭时,全程都无人咳嗽,这份安静十分难得,梅婶都不敢提及此事,生怕一提,他们又咳起来。
药见效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严家三人都悄悄落泪,梅婶不停地给李雨微夫妇夹菜,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入夜后,二叔公家的庭院灯火通明,家属和族亲们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守着灵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时悄然降临,整个院子里开始弥漫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氛。
突然间,一阵阴风呼啸而过,吹得烛火摇曳不定。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阴冷诡异的气息渐渐地逼近。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悄悄地伸向他们,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