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公主、李婵月和宋妍闻听此言,快步而来,就近挨着贾珩落座下来。
而后,众人开始用起饭菜。
贾珩拿起一双竹筷,给咸宁公主夹了一块鱼肉,道:“咸宁,你多吃些这个,补补身子。”
咸宁公主轻轻“嗯”地一声,心头涌起阵阵甜蜜的暖流。
贾珩这会儿,又拿起一双筷子,给一旁的李婵月夹了一块鱼肉,道:“婵月,你也多吃一些。
李婵月轻柔“嗯”了一声,雪肤玉颜上见着一抹羞赧,垂下青丝如瀑的螓首,低头轻轻用着。
贾珩待与晋阳长公主,咸宁公主用罢靶饭菜,也不多说其他,前往后宅厅堂去看元春。
后宅,厢房之中———
元春此刻一袭浅白色裙裳,云髻秀丽,转眸看向一旁襁褓中的婴儿,面上现出一抹欢喜之色。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以后,元春只觉每天都泡在蜜糖罐里。
抱琴容色微顿,行至近前,低声道:“姑娘,大爷来了。”
元春修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珩弟来了。”
说话之间,起得身来,凝眸看向那从外间而来的蟒服青年,道:“珩弟。”
贾珩眸光温煦,柔声道:“大姐姐,你和蕴儿这几天怎么样了?”
说话之间,行至近前,面容上不由现出莫名之色。
元春轻轻应了一声是,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柔润明亮,道:“珩弟,我和孩子都挺好的。”
贾珩行至近前,握住元春的纤纤素手,说道:“大姐姐,这段时间辛苦了。”
然后,看向一旁的婴儿,道:“蕴儿看着又长大了一些。”
元春轻轻应了一声,道:“是啊,都好几个月了。”
贾珩轻轻捏了捏自家儿子的小手,道:“这孩子,真有些像你。”
元春点了点头,眸光莹莹如水,道:“我倒是觉得更像阿弟一些。”
贾珩道:“是有些像我,这鼻子格外像。”
元春轻轻应了一声,修眉之下,美眸柔润如水。
贾珩轻声道:“大姐姐这段时间带孩子辛苦了。”
元春细眉之下,柔婉美眸柔波潋滟,轻声道:“珩弟,不辛苦的。”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着元春,看着那张国泰民安的芙蓉玉颜,心头也有几许喜爱。
这会儿,一旁的婴儿咿呀哭了起来。
贾珩道:“他怎么了。”
元春道:“许是饿了吧。”
说话之间,看向不远处侍立的抱琴,道:“抱琴,抱着他去喂奶去吧。”
抱琴面色微顿,轻轻应了一声是。
贾珩转眸看向元春,与丽人温存着。
……
……
……
……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三天时间过去。
时间进入乾德元年的七月底,原本多雨的江南已是阴雨连绵,而巍峨秀丽的金陵古都笼罩在一团朦胧烟雨当中,愈见沧桑古朴。
随着江北大营的兵马自扬州逼近金陵,整个金陵城被一股战争前的肃杀氛围所笼罩。
金陵,两江总督衙门——
郝继儒此刻一袭绯色官袍,落座在衙门正厅大堂的梨花木椅子上,灰白相间的头发之下,那张苍老面容上满是沟壑深深,眉宇之间密布着忧色。
下首不远处的梨花木椅子上则是落座着沈邡,其人一袭绯袍官服,头戴黑色乌纱帽,脸上的神色同样凝重无比。
而安南侯叶真这会儿倒是不在此处,而是率领兵马在金陵城头上布置防务。
而随着江北大营的兵马逐渐接近金陵,金陵城中的官绅也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这会儿,外面忽而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旋即,可见一个老仆快步而来,禀告说道:“老爷,吴王殿下来了。”
此言一出,郝继儒容色微顿,看向一旁的沈邡,说道:“沈大人,你我一同过去迎迎吧。”
沈邡“嗯”地应了一声,起得身来,向着外面行去,抬眸正好看到吴王和另外身穿蟒服,紫红脸膛的中年王者,自仪门大步而来。
而中年王者不是旁人,正是庐王陈泰。
“老朽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郝继儒在其子郝怀祯的搀扶之下,快步近前,行礼说道。
吴王儒雅、白净的脸上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双手虚扶,说道:“郝太傅,无需多礼。”
庐王陈泰这会儿也凝眸看向郝继儒,笑道:“郝太傅,许久不见,身子依旧健朗,精神矍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