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目光深深,冷声说道:“有些人不是要向我头上泼脏水吗?现在正合其意,到时候传得越离谱越好。”
陈潇默然了下,那双晶莹剔透的清眸闪烁了下,问道:“这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兵不厌诈?”
贾珩剑眉之下,目中可见冷意涌动不停,说道:“趁着这次,一并将后患彻底解除!”
与其将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不如他先行混合在真真假假的消息当中。
陈潇翠丽柳眉之下,莹莹如水的目光闪烁了下,心头就有所悟。
如此攻讦中伤之言汇总在一起,那来日纵有心之人拿所谓龙凤胎说事,也可以……此论乃是陈词滥调,并不新鲜。
顾若清听着两人叙话,翠丽、黛青柳眉之下,晶莹熠熠的明眸,似有思索之色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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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深深,柔声道:“锦衣府方面要查察究竟是何人在国子监当中暗中生事,值此国丧之期,国事艰难之时,造谣中伤光宗皇帝统绪传承,意欲乱我大汉宗庙社稷,当派锦衣府卫探事,四下探查,查出居心叵测之人,如是内阁里应外合,其心可诛!”
陈潇点了点青丝如瀑的螓首,秀丽弯弯的柳眉之下,那双星光熠熠的明眸,眸光似是闪烁着睿智之芒,低声说道:“你是想要借机将吕绛一举从阁部拉下?”
贾珩沉吟片刻,剑眉蹙了蹙,清澈莹莹的目光闪烁了下,说道:“正有此意,不如将其一举拿下,然后再行替换成我们的人。”
陈潇翠丽双眉蹙了蹙,清澈明眸莹莹如水,低声说道:“那样也好。”
贾珩说话之间,来到不远处的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落座下来,拉过陈潇的一只雪白藕臂,朗声道:“最近这段时间,派锦衣府卫在官衙之外盯着,随时留意国子监的动向。”
顾若清绕过贾珩身后,玉容明丽,纤纤素手帮着贾珩揉捏着肩头,面上一如既往现出思忖之色。
时光匆匆,岁月流逝,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过去。
这一日,国子监,监舍当中——
人头攒动,嘈杂不停。
一群面容年轻的监生,正在响起窃窃私议之声,随着人群在外间越围越多,此刻,众监生都在对贾珩口诛笔伐。
“卫国公僭越称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监生,眸光闪烁了下,目中冷意涌动,沉声道。
这会儿,另外一个年轻监生冷哼一声,冷声说道:“锦衣府卫原为天子亲军,却被卫王把持,用为爪牙,助其搜集同僚情报,排斥异己,其人奸臣之相已现!”
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监生,苍老面容之上沟壑深深,颌下蓄着几绺灰白胡须,道:“等将朝中文官一举拿下,卫王将再无忌惮,势必谋朝篡位,窃夺神器!”
“绝不能如此!”这会儿,一个年轻监生面色可见铁青,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
另外一个年轻的监生,面带义愤,高声道:“国家养士百年,仗义死节,就在此时!”
“卫王反迹已显,我等绝不能任由彼等在朝堂之上肆意为祸。”这会儿,一个中年监生面上同样见着愤愤不平,高声说道。
一时间,七嘴八舌,群情激愤。
监生们无不义愤填膺,生出一股提携玉龙,上报君恩的壮志豪情。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蓝色文士长衫的监生,面皮白净,一双黑不溜秋的眸子轻轻转了转,说道:“诸位同年,我最近倒是听说了一桩传言。”
众人说话之间,都是将一双双诧异目光投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监生浓眉皱了皱,道:“诸位,难道最近没有听过京中民间传言?”
这会儿,人群当中,一个年轻监生开口道:“能有什么传言?”
“关于卫王的传言。”那监生卖了个关子,轻声说道。
众人闻听此言,一时间支棱起两只耳朵来,面容之上皆是不由现出好奇之色。
那监生眉头皱了皱,清了清嗓子,说道:“据说,这卫王之所以得世宗宪皇帝生前百般器重,乃是因为其为世宗宪皇帝之子,其与光宗皇帝而后也不睦,害死了光宗皇帝幼主也非光宗皇帝之子。”
国子监监生脸上皆是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会有此事,这可真是太过惊世骇俗。
卫王不是咸宁驸马吗?
怎么可能是世宗宪皇帝的儿子?还有为何会与光宗皇帝谋害世宗宪皇帝?至于幼主新君乃是卫王之子,更是骇人听闻。
“这卫王就是开国以来的奸臣,操莽之流,祸乱朝纲,我等忠臣义士,岂容这等宵小猖狂!”也不知人群当中是谁喊了一声:“诸君,随我靖诛国贼!”
“靖诛国贼!”
“诛国贼!”
这会儿,一个年轻监生目光深深,高声说着,面上的神色就有些忿然不平。
可以说,此刻的国子监监生,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将义愤填膺的气势给鼓噪起来。
周围一众国子监监生,也都纷纷鼓噪不停,说话之间,快步出了监舍,而后随着人群汇聚,都在打探究竟发生了何事。
随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说,诸监生也被煽动起情绪,随着人群渐渐汇聚,向着国子监之外涌去。
“去安顺门,向内阁的几位阁老请愿,靖诛国贼!”
人流汇聚,出了国子监所在地,向着安顺门方向涌去,随着时间过去,周围一众监生涌将过来,向着安顺门方向汇聚。
就在人群之中,也有几个人影,见得这一幕,向着外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