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原本在一旁老僧入定,犹如端坐蒲团的菩萨捻动着手里的一串儿佛珠,接话道:“老爷前日来了书信,信上说了,人已经到了汉中,初三应该就能到京里了。”
贾母笑道:“好,好,也有两年多没有见他了,在外面儿一直为官儿,也实在不是办法。”
薛姨妈问道:“这次回来,是要外放,还是要在京中为官?”
贾母苍老面容上笑意慈和,说道:“珩哥儿先前的意思不是说,让宝玉他老子先在地方上磨勘?”
王夫人白净面容上现出怅然若失,道:“老爷一直在宦海漂浮,常年不归家,倒也不是什么好法子。”
贾母那张慈祥面容上现出温和笑意,说道:“如果能调入京城,倒也是一桩好事儿,宝玉的婚事儿,也是时候该操持一番了,这会儿,年岁可都不小了。”
王夫人道:“我也发愁呢。”
“让珩哥儿帮他留意一下。”贾母慈祥面容上现出繁盛笑意,低声道。
她原本相中了宝琴,结果宝琴被他抢先一步,后来她觉得湘云不错,不想,湘云也被抢走了。
真是但凡府上有点儿姿色的,都落在那珩哥儿的手里。
王夫人道:“怎么也得挑个好的。”
那个珩大爷玩了她的儿媳妇儿,断然不能让他白玩儿了,必须得在宝玉的婚事上操心才是。
贾母问道:“大姑娘在长公主府上也有不少年了,什么时候让她回来才是?”
王夫人眉头紧皱,白净、明丽的面容上就是诧异了几许,说道:“我正说呢,上次打发了人过去,说什么还要在长公主府上待一段时间。”
贾母道:“她或许也是怕你再催问她的婚事。”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到了这个年龄,还能如何催问?”
可以说,王夫人已经认命了,故而,这就是对贾珩的心结。
王夫人脸上现出难看之色,说道:“当初楚王打发人来府上求婚,似在昨日。”
提及此事,王夫人心头犹如滴血。
当初如果答应了婚事,那现在她家大姑娘就是皇帝的妃嫔,而她就是皇帝的岳母,宝玉就是国舅。
东府那个杀千刀的,可真是造了孽了。
生生将她家大姑娘的贵妃之位弄丢了,他上哪儿赔一个贵妃去!
王夫人想起此事,心头愈发愤恨,可以说心底的戾气止不住上涌。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说去,可能也是没有那个命。”
提起此事,贾母心头也觉得颇为可惜。
毕竟,这位老太太还是心向贾政一脉的,如果元春成了宫妃,宝玉也就了国舅,而东西两府才能再次势均力敌。
大观园,栖迟院
厢房之中灯火通明,彤彤照人,高几烛火闪耀,映照在屏风上,将两道纤美、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
里厢之中,甄兰落座在一方靠着玻璃轩窗的软榻上,而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带着几许冷艳之态。
甄溪正在与雅若隔着一方棋坪,正在执棋对弈。
二人下得自是象棋。
雅若最近倒是迷上了下象棋,而甄溪性情柔和,也在一块儿多有配合。
而就在这时,丫鬟的声音从廊檐外传来,说道:“王爷来了。”
贾珩说话之间,进入厢房,问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这会儿还没睡呢?”
甄兰放下手中的书,起得身来,弯弯春山如黛的修丽双眉下,目中涌动着惊喜,道:“珩大哥,你来了。”
贾珩笑了笑,说道:“兰妹妹,今个儿在你们这歇息。”
雅若娇憨、明媚的面容上满是惊喜,这会儿象棋也不玩了,起得身来,欢喜说道:“珩大哥。”
说话之间,宛如树袋熊一样抱住贾珩的腰身。
贾珩轻轻搂住雅若的丰腴娇躯,心头也有些无奈,说道:“好了,天天给小孩儿一样,成天求抱抱。”
雅若理直气壮道:“小孩儿可是求亲亲的。”
说话之间,仰起一张娇憨的苹果脸看向贾珩,眼眸中满是期冀。
贾珩轻轻搂住雅若的肩头,说话之间,凑到少女那柔润微微的唇瓣上,对少女青春流溢的甘美气息,恣睢掠夺。
甄兰柳眉秀丽如黛,朝一旁的甄溪努了努嘴,小声说道:“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甄溪抿了抿莹润粉唇,看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修丽秀眉挑了挑,目中也有几许艳羡之意。
贾珩与雅若亲昵而罢,也没有多说其他,而是凝眸看向甄溪,道:“溪儿,正在下象棋呢。”
甄溪应了一声,眉眼娇怯,道:“闲来没事儿,和雅若下两局。”
天天给守活寡了一样,可不就是这样。
贾珩落座下来,接过甄兰递送而来的香茶,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兰儿妹妹,明天正月初一,你和溪儿妹妹两个着诰命大妆,进宫向你大姐姐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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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兰落座下来,面上涌起嫣然、明媚的笑意,道:“明天就说进宫给大姐姐请安呢,对了,也有段日子没有见到二姐姐了。”
贾珩听甄兰提及甄雪,放下一只元青花瓷的茶盅,道:“是有段时日没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