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少年一下子凑近而来,然后,就是团团湿热而温和的气息扑打在脸上,让少女心神悸动,难以自持。
少女这会儿微微闭上弯弯眼睫,沉浸其中,说话之间,不由踮起了脚尖,伸手轻轻搂过那蟒服少年的腰肢。
贾珩掠夺完甘美、恣睢的气息,而后,轻轻揽过探春的肩头,柔声道:“三妹妹。”
探春修丽双眉之下,那张英侠之气萦绕的玉颜恍若蒙上一层玫红团团的气韵,柔声道:“珩哥哥,最近府上说玉谍在册封诰命夫人的事儿。”
贾珩笑了笑,问道:“三妹妹也想要册封诰命夫人?”
这估计可不太行,寡妇还算自污,同族族兄妹就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
探春妍丽如桃的玉颜微微泛起红晕,那娇憨、明媚的声音微颤几许,柔声说道:“珩哥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好封诰命?”
她一个同族的族妹,如果与珩哥哥有染,势必天下千夫所指,如此一来,就是在害他了。
贾珩伸手轻轻拥住少女渐渐发育成型的娇躯,感受到那少女的青春流溢的芳华,柔声道:“这辈子只能委屈三妹妹了。”
探春娇躯轻颤了下,犹似触电一般,感受到衣襟之中的风云变幻以及拨弄是非,少女那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腾”地嫣红如霞,颤声道:“珩哥哥,我…我不委屈的。”
珩哥哥怎么这样啊……
这般轻薄于她,她怎么办才好?
贾珩伸手轻轻揽过少女的削肩,凑到耳畔,轻轻咬着少女的耳朵,一股带着栀子花香的香气在鼻翼之间浮动。
探春那张英媚玉颜酡红如醺,微微闭上眼眸,伸手试图轻轻拨开那少年在身前忙碌不停的手。
“天色都晌午了,咱们吃饭吧。”贾珩抬眸看了一眼外间的苍茫天穹,说话之间,神色微顿,看向脸蛋儿羞红如霞的少女。
而探春那张英媚的玉颜两侧,可见酡红如醺的红晕泛起,轻轻应了一声,柔声道:“珩哥哥先去吧,我等会儿过去。”
然后,探春也不多说其他,随着贾珩出了厢房,来到厅堂。
这会儿,侍书与翠墨以及外间的嬷嬷,端上了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放在一张漆木桌上。
贾珩与探春相伴而坐,贾珩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在那玉碗,低声道:“三妹妹,吃吃鱼。”
高蛋白的东西,分明有些促进发育生长。
探春轻轻应了一声,同样夹起一块儿菜肴放在贾珩的碗里,说道:“珩哥哥也吃。”
探春说道:“珩哥哥,这段时间,朝堂上是不是要立东宫了?”
贾珩道:“三妹妹也听说了。”
探春道:“我看到邸报上前段时间的奏疏了。”
贾珩放下筷子,温声道:“宫中圣上年事已高,也到了定国本、安社稷的时候了。”
探春俊眼修眉的那张白腻脸蛋儿上,似是笼着一层关切之色,道:“那珩哥哥有什么打算?”
“不参合。”贾珩拿起青花瓷的茶盅,轻轻喝了一口,压了压口中的浊气。
探春道:“珩哥哥如今地位超然,的确不适宜掺合这些事儿。”
贾珩叹了一口气,目光深深,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探春闻言,一时默然。
如今珩哥哥的确是树大招风。
……
……
贾珩与探春说了一会儿话,也没有多说其他,就是快步出了秋爽斋。
已是午后时分,凛冬时节,慵懒的日光照耀在远处黛瓦粉墙的八角阁楼上,融化的雪水沿着瓦甍流淌,“嘀嗒、嘀嗒”,砸在青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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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缓步穿过一道横跨沁芳溪的廊桥,冬日时节,可见水流枯竭,哗啦啦不停的溪水拍打在石头上,激不起太大的浪花。
贾珩穿行在廊桥上,看向流光熠熠的河水,稍稍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惜春。
在后院一众金钗当中,迎春说来也到了嫁人之龄,不过,邢夫人以及贾母等人似乎忘了这个小透明,还没有议亲。
嗯,迎春就是这般没有存在感。
大观园,藕香榭,暖香坞
沿着一方水潭绕行,夏日盛开繁盛的娇艳荷花,在这一刻已经枯萎至极。
用原着所言,盖在池中,四周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在靠着回廊的地方,可见着两棵桂花树。
如今,却被一股冬日肃杀的氛围笼罩着,光秃秃的枝丫上,不见丝毫树叶。
暖香坞中,一座飞檐钩角,苍龙如脊的房屋中,惜春此刻提着毛笔作画,在一张铺开的宣纸上,勾勒描绘,三两笔之间,可见大观园的轮廓。
惜春定定望了一会儿,将羊毫毛笔放在一方三角笔架上,挪步来到一旁的茶几旁。
少女说话之间,提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隔着热气腾腾的茶盅,一手托着肌肤如玉的腮帮,正在发呆。
少女那张气质文静的脸蛋儿上,似蒙着一层浅浅红晕,凝眸看向雪景,可见繁盛林木之上似笼了一层薄薄雪花。
珩大哥已经有一两年不过来寻她说话了。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进入厢房,欣喜莫名,说道:“姑娘,大爷来了。”
正在出神的惜春,幽幽回转过神,凝眸看向那从外间而来的蟒服少年,少女娇俏的声音中难掩惊喜之意,说道:“珩哥哥,你来了。”
少女一时间有些恍惚,难道是上天听到她心头所思所念。
其实是这些天,少女时常会念叨着贾珩,故而,贾珩这次过来,才能有着对应。
贾珩笑意温煦地看向惜春,道:“四妹妹,这几天在家里做什么呢?”
说着,来到书案之畔,看向其上摆放的一副画作,正是大观园的建筑场景,亭台楼阁,一步一景,栩栩如生。
贾珩赞扬道:“妹妹的绘画功力是愈发了不得了。”
惜春面上现出一抹羞意,说道:“涂鸦之作,实在当不得什么。”
说话之间,问道:“珩哥哥,这几天不忙着外间的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