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
另一边儿,贾珩在锦衣府卫的扈卫下,来到港口,此刻正值寒冬,纬度高的地域,放眼望去,朔风如刀,可见一棵棵光秃秃的梧桐枝干,孤零零地矗立在原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顾若清那双剔透莹莹的清眸,掠过陆地上的皑皑白雪,凝眸看向远处,温声道:“这就是朝鲜?”
贾珩看向一旁的丽人,笑了笑道:“若清也是头一次过来?”
顾若清容色微顿,听着那少年的头一次,芳心深处就有几许羞意流露。
低声说道:“第一次过来,不过,与大汉并没有什么两样。”
贾珩道:“本来就是文化同脉同源,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顾若清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凝睇而望,看向那蟒服少年,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人来了。”贾珩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远处,低声说道。
此刻,朝鲜当地的官员,顿时,在一众扈从的陪同下,快步而来,看向那在一众锦衣府卫陪同下的蟒服少年。
“藩臣下官见过大汉卫国公。”这时,几个朝鲜官员率领一众扈从,快步而来,拱手说道。
贾珩道:“诸位请起。”
为首的官员唤作,乃为清州州牧席寿安,其实年岁四十,身形微胖,拱手道:“卫国公,下官这就派快马前往州牧。”
贾珩温声说道:“先前,我已派遣锦衣府卫前去知会贵国。”
席寿安苍声说道:“卫国公,还请至城中叙话。”
贾珩点了点头,道:“诸位前面带路。”
那位朝鲜官员,而后,也带领着一众扈从,就在前方带路。
而后,就是大汉兵马浩浩荡荡地随之进入城池之中。
顾若清细秀明丽的柳眉之下,那双清冷目光逡巡四顾。
贾珩凝眸看向那位老臣,说道:“席府君,可是说说朝鲜国内的近况。”
席寿安道:“不瞒卫国公,现在伪朝叛军仗着女真人撑腰,现在就在汉城府,想要与我联军长期对峙。”
贾珩问道:“先前可有交手?”
“议政院派出了兵马,与汉城府中的兵马,经过数次交手。”席寿安面色微顿,摇了摇头,苍声说道:“但局势都不太妙,未曾见到丝毫上风,主要是女真人太过凶悍,为几人张目。”
贾珩道:“女真的兵马好解决,我大汉先前数次大破女真精锐,海州、盖州已经光复,兵马这次就可与其决一死战
席寿安面现激动之色,感慨说道:“王师已至,我朝鲜就有救了。”
随着时间流逝,汉军在盖州与海州取得的胜利也渐渐传至朝鲜,极大地鼓舞了朝鲜军民官吏的信心。
贾珩道:“朝鲜为我大汉藩属之国,两国盟誓永好,解救朝鲜于水火,乃是我宗主之国的责任和义务。”
席寿安脸上陪着笑,似有几许谄媚之意,说道:“下官略备了薄宴,还请卫国公和金老大人移步,咱们边吃边叙。”
贾珩随着席寿安,缓步来到后宅之中,贾珩缓缓落座下来,刚毅面容之上,现出一抹思索之色。
顾若清容色幽丽,讥诮道:“朝鲜士卒竟如此不堪为战,十万兵丁竟难抵女真万人,逡巡而不敢北望。”
“小国之兵就是这般,况且女真八旗精锐的战力,确是当世一流。”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在以往,九边边军面对女真的虎狼之师,同样是龟缩不出。”
他现在真就是用老李的说法,当他来到新一团的时候,拢共就没几个人,没几条枪。
顾若清拧了拧秀眉,说道:“好像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
准确地说,就是眼前这人接手整个大汉的兵事以后,整个就不一样了,几乎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于既倒。
至于治河、巡盐、开海,几乎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在以一人之力帮着大汉续命。
但凡是有识之士,都能够明显感到这股从摇摇欲坠再到国势蒸蒸日上的莫大改变。
作为白莲圣女之一的顾若清,自然能够察觉到这种变化。
百姓的日子是开始好了。
贾珩温声道:“不说这些了。”
这样说起来,好像炫耀自己一样。
顾若清弯弯秀眉之下,美眸凝睇而望,静静看向那蟒服少年,眼神渐渐有些痴痴之意。
……
……
翌日,上午时分,一道道暖意融融的日光,照耀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可见一树枝丫倒映在雪地上。
道道彻骨寒风吹动着屋檐上的皑皑积雪,可见细碎的雪粉轻扬,只见雕花镂空轩窗倒映着明亮剔透的清影。
厅堂之中,贾珩刚刚用罢早饭,正在看书,忽而一个锦衣府卫,快行几步,进来禀告说道:“都督,李副千户回来。”
贾珩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那锦衣府卫道:“回都督,就在县衙之外。”
贾珩摆了摆手,道:“本官更衣之后,这就就过去。”
这时,顾若清从里厢款步走出,一袭精美织绣的飞鱼服,说道:“朝鲜的使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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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温声道:“到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