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点了点头,柔声道:“你和玉儿还有宝丫头先去叙叙话。”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宝钗以及黛玉,道:“薛妹妹,林妹妹,我们去大观园说话罢。”
这么短的时间,显然是来不及一一告别,只能与钗黛道一下离后别绪。
众人也不说其他,目送贾珩带着宝钗以及黛玉离了荣庆堂。
倒是李纨青郁黛眉下的美眸中不乏艳羡,但这会儿也不可能随着贾珩以及钗黛两人离了荣庆堂。
而此刻,宝玉静静看着这一幕,宛如中秋月明的大脸庞上满是出神,只觉心头空落落了一块。
大观园中,一道青砖白石垒砌、拱形如弓的廊桥之下,溪水潺潺而响,流过山石,偶尔垂眸看去,可见鲢鳙在溪水中逐草而行。
贾珩则与宝钗、黛玉向着园子快步行去,道:“园中春夏盛景,倒是一步一景,足可一观。”
“去薛妹妹那边儿吧。”贾珩轻轻拉过宝钗绵软、白腻的素手,对着一旁的黛玉,低声说道。
宝钗那一张恍若梨花洁白无暇的脸蛋儿,两侧浮起丹红烟霞,随着贾珩一同前往蘅芜苑。
而黛玉清丽玉颜酡红如醺,秀气挺直的琼鼻似是轻哼一声,罥烟眉之下的粲然星眸则更多是羞恼之色。
真是,刚才经老太太一说,现在府上的姊妹,都在看她和宝姐姐的笑话。
如果不是他等下就要出征在外,她才不会随着他过来呢。
三人说着,缓步来到蘅芜苑,而莺儿和紫鹃、袭人则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
正是盛夏时节,朱甍青墙之下,种植成片的藤萝薛荔葱葱郁郁,开着或黄或白的小花儿,微风徐来,轻轻晃动几下,可见香气浮动,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一振。
贾珩挽着宝钗绵软、白皙的素手,举步进入厢房之中,屋内一如宝钗的品格,布置不少,透着一股素净。
贾珩拉过宝钗与黛玉坐在床榻上,看向两人。
宝钗柔声道:“珩大哥,这次带多少兵马过去?”
贾珩沉声道:“这次出征携带六万京营铁骑,这次山东卫所不少附逆叛乱,连同白莲教的教民,前后聚众不少,六万京营兵马再加上河南以及保定驰援的兵马,两方夹攻,前后兵马也有十万余众。”
不是仅仅凭借京营六万铁骑抚平山东乱局,如河北保定屯驻的官军以及河南方面的兵马,共同夹攻山东乱局。
宝钗杏眸闪烁,目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那珩大哥这次应该很快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贾珩点了点头,道:“你们两个在家也要好好的,注意饮食起居,和姊妹平常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担心前线的战事。”
说着,看向一旁的黛玉,温声道:“林妹妹也是一样。”
黛玉星眸现出关切,柔声道:“珩大哥在外打仗,刀枪无眼的,也要小心一些。”
三人说话间进入厢房。
贾珩看向宝钗,轻轻搂过少女的香肩,低声说道:“薛妹妹要保重自己。”
宝钗玉颊微微泛起红晕,显然当着黛玉的面,被贾珩如此亲昵和轻薄,心头有些不自在。
而一旁的黛玉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曾经被贾珩一起亲昵过,但显然没有脱敏,仍是害羞不胜。
贾珩道:“薛妹妹,在家时候多照顾一下林妹妹。”
其实,他一直兼钗黛之美,不过两人都是高洁的性情,不可贸然唐突,只能一步步来。
“珩大哥,我会的,唔~”宝钗应了一声,却见那少年凑近而来,噙住了自家唇瓣。
而黛玉在一旁就想走,但却被闹,只能羞恼地将脸蛋儿扭至一旁,心头生着闷气。
他成天就想着左拥右抱的事儿。
然而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那少年又再次转过脸来,凑近过来。
也不知多久,黛玉弯弯罥烟眉下,那双粲然星眸凝露似雾,那张宛如水仙花明丽的脸蛋儿羞红成霞,绮丽不胜,道:“珩大哥,你别闹~”
却觉那似乎还带着宝钗的气息凑近而来,一下子印在唇瓣上。
另外一边儿宝钗根本不敢看两人亲昵,只是水润澄莹的杏眸微微眯起,芳心羞恼不胜。
待贾珩与宝钗、黛玉叙话而后,也不多言,看向已经羞得不成样子的钗黛,低声道:“你们在这儿罢,我去看看妙玉,给她说说案子重审的事儿。”
“珩大哥去吧。”宝钗、黛玉几乎是异口同声说着,旋即对视一眼,脸上都满是羞恼之色。
贾珩而后,也不多说其他,然后离了蘅芜苑。
待贾珩离开,宝钗丰润脸颊滚烫如火,轻声道:“珩大哥他有时候也挺胡闹的。”
黛玉轻哼一声,说道:“只怕将来还有更过分的事儿呢,宝姐姐就这般纵着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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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哪天让她和宝姐姐一左一右伺候他……
嗯,不能继续想下去了,这在心里都有画面了。
宝钗这边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同样羞红如霞,绮艳动人。
大观园,栊翠庵
正是午后时分,明媚温煦的日光照耀在庭院中,此刻屋舍的影子在霞光中倒映在藤萝垂蔓的山墙之上。
而妙玉正在与邢岫烟相对而坐,隔着一方杏黄色棋坪对弈。
自从这位艳尼身怀六甲以后,就愈发嗜睡不已,午睡之后,也就在傍晚时候,陪着邢岫烟下会棋。
因为栊翠庵地处偏僻,妙玉又在养胎,更喜清静,平常也还没有收到苏州织造一案重审的消息,甚至没有收到贾珩将要出征山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