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黄昏时分,贾珩离了内书房,正要返回宁国府,忽而就被一个内监唤住。
不大一会儿,咸宁公主出现在视野之中,亭亭玉立,不蔓不枝,恍若随风摇曳的冰山雪莲。
“先生要回家?”
贾珩循声而望,只见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红色霞光将远处朱墙黛瓦的宫殿笼罩其间,一扇扇回字形的门窗红色油漆似都反射着莹光,而宫道之上披着大氅的少女,梳着高髻,眉眼如画,琼鼻挺直,淡而细的柳叶细眉下,一双灵动、清冷的眸子柔情似水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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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清河郡主李婵月,眸子宛如一泓清泉,同样秋波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近前几步,握住那少女的纤纤素手,问道:“咸宁。”
咸宁公主清声道:“先生,咱们一同回去罢,我公主府修好了,先生也好去认认路,别走错地方了。”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婵月,说道:“婵月也过来了。”
李婵月道:“小贾先生才看见我呀?”
贾珩轻声说道:“刚才就见着了,咱们到马车上说话。”
说话间,随着咸宁公主上了马车,女官驾着马车辚辚转动,碾过青石铺就的宫道。
刚进车厢,咸宁公主腻哼一声,就闯入贾珩怀里,两条胳膊缠绕着贾珩的脖子。
贾珩也噙住那莹润唇瓣,感受到少女的炽热和痴缠,薄荷般的清香在齿颊之间来回流溢。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脸颊微红的咸宁公主,轻声说道:“过年时候没回来,你和婵月在神京还好吧。”
咸宁公主清眸莹润欲滴,说道:“京里挺热闹的,只是难免想起先生。”
贾珩在离京之前正是与咸宁公主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之时。
贾珩面色顿了顿,握住咸宁公主灵巧的纤纤素手,说道:“这还在皇宫呢。”
真就炮打大明宫?
李婵月见着一见面就痴缠在一起的两人,玉颊羞红,轻声说道:“表姐,这还在宫里呢。”
贾珩轻声说道:“咸宁,别闹了。”
但却见那少女已经解着自己的腰带,素手灵巧如蝶,而后螓首低下,绝地求生。
贾珩面色顿了顿,也只能由着咸宁胡闹,转而看向一旁的婵月,轻声道:“婵月,许久不见了,看着又长高了一些。”
李婵月脸颊彤彤如火,低声道:“怎么也没有表姐高,表姐前天还说娘亲那么高,我一点儿都不像娘亲。”
少女分明有些怏怏,也是因为贾珩平常对咸宁公主一对纤细笔直的爱不释手。
贾珩心头一动,只能说咸宁公主随意一言几乎道出了真相。
婵月非陈氏女。
老陈家的基因的确个头高,比如咸宁都一米七多了,在后世妥妥的女神高度,而小郡主才一米六几左右,就有些娇小玲珑了一些。
李婵月秀眉之下,眸子灵动非常,关切问道:“小贾先生,娘亲那边儿怎么样?”
贾珩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入手细嫩微热,拥至怀中,低头看着那羞怯的秀丽玉容,说道:“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等来年夏天,如果没什么事儿了,咱们去江南一趟好好玩玩。”
李婵月娇小玲珑的脸蛋儿微微泛起红晕,明眸瞥了一眼秀发自螓首垂下的咸宁公主,听着那不时传来的古怪声音,娇躯发软,颤声道:“小贾先生。”
贾珩温声道:“婵月也长大了。”
功不唐捐的技术扶贫终于出了一些效果,丰软温腻,日盛一日。
李婵月红着一张脸,娇躯轻颤,忽而温热气息抵近,旋即视线暗了下来,睫毛颤抖了下,任由那人亲昵。
而马车驶入街道之上,元宵节前的喧闹传至车厢,似乎更让少女芳心娇羞几分。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唇瓣莹润,雪腻香肌之上红润如霞的李婵月,低声道:“等战事了结以后,我请圣上赐婚,咱们就能永远在一块儿了。”
“嗯。”李婵月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反握住那少年的手,芳心涌起一股甜蜜,柔声道:“小贾先生,你也要小心,外面战事兵凶战危的。”
这是她的情郎……
“放心好了。”贾珩看向李婵月,轻轻捏着那光洁圆润的下巴,感觉娇羞在掌指间寸寸流溢。
这时,咸宁公主忽而抬起螓首,清丽如雪的玉容早已酡红染血,低声说道:“婵月过来,等会儿咱们就到家了。”
先前她和婵月研究了不少取悦先生的手段,等回去正好试试,纸上得来终觉浅。
李婵月腻哼一声,玉颜嫣红,抬眸看向那少年,对上那“鼓励”的眼神,“嗯”地一声,羞怯地垂下眉眼,也凑近过去,秀发垂下。
……
……
另外一边儿,随着两江总督沈邡为崇平帝贬黜,又是一颗大石落入平静的湖面,在已有几许诡异的朝举中掀起万丈波澜。
因为到目前为止,授韩癀为首辅的特旨,到现在还没有下来,江南之地又起反复。
傍晚时分,暮色沉沉,因临近上元佳节,神京街道上的房舍已提前一天挂起了灯笼,犹如为618预热的商家,先提高价格再降价,早早将热闹的气氛营造了出来。
韩癀乘着一辆马车出了内阁,神情默然地返回宅邸,坐在书房之中,脸色阴沉如铁,正在思忖着天子的用意。
这次天子不仅是将两江总督沈邡贬谪至户部,而贬谪的位置,恰恰是前日上疏要保举刘瑜中要去的南京户部。
这个巧合,就有些让韩癀不寒而栗。
或许是敲打?
这时,管家来报,韩癀的妹夫颜宏来了。
不大一会儿,颜宏举步进入书房,显然也听到了消息,行了一礼,看向韩癀说道:“兄长,圣上这是何意?难道是贾子钰回来进了谗言?”
韩癀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与贾子钰无关,只是适逢其会,先前,弹劾的都察院御史也不是贾子钰的人。”
颜宏目光微凝,脱口而出道:“是赵阁老?”
“不要乱猜。”韩癀皱眉,目光幽深几分,说道:“赵阁老这段时间在京城,对江南之事也不知晓,是江南那边儿出了变故。”
还是沈邡先前办差了差事,现在恰好又撞在枪口之上,如今只能先去户部蛰伏一段时间。
“兄长,要不我去下帖请赵阁老,商议一番。”颜宏道。
“不必如此。”韩癀摇了摇头,道:“相比此事,圣上对先前上疏留中不发,实在耐人寻味。”
如说是敲打于他,还是考验于他?
颜宏面上现出苦思,说道:“兄长,我来也是为了此事,这宫里究竟是什么心思?”
韩癀默然片刻,说道:“先等等,等过了上元节,阁部廷推疆臣人选,再看看朝堂局势。”
小不忍则乱大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