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原也不关你的事,你过门之后对得起水家,如果不是你姐姐算计你,你也不会……”贾珩拉过甄雪的手,将甄雪搂在怀里,低声道:“后来也是我强迫你,与你无关,你只是受害者。”
甄雪玉容苍白,目光怔怔出神,语气幽幽道:“子玉,我,我是个坏女人。”
如果都是姐姐和他的错,可那一次次痴缠之时如神仙般的快活,几乎让她……真的可以一直自欺欺人吗?
贾珩伸手捏了捏花信少妇粉腻柔滑的脸蛋儿,宽慰道:“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坏女人,你只是个普通女人。”
修水龙的事儿,没脸没皮还好,如心思细腻的,道德感强的,容易想不开,然后就寻了短见。
甄雪抬眸对上那温煦的目光,低落的心绪渐渐压下,乖乖“嗯”了一声。
贾珩拥住甄雪的雪肩,嗅着丽人耳际的兰草馨香,轻声附耳道:“好雪儿,和你打个商量怎么样?”
“你别乱喊……”甄雪玉容染绯,明眸盈盈如水,低声道:“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
什么好雪儿,怎么能这般亲昵称呼她?
贾珩神色认真地看向丽人的温宁眉眼,顿声道:“雪儿,歆歆那般可爱,你也帮我生一个罢。”
甄雪:“……”
只觉芳心乱跳,也不知是甜蜜还是羞恼,齐齐涌上心头,一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羞红成霞,明艳动人,嗔恼道:“你这人……胡说什么呢。”
可心湖中也不知为何,浮现出他拥着大着肚子的自己,耳畔低语的一幕幕场景,旋即,情知是少年在哄着自己开心,柔润目光描摹着那峻刻容颜的线条,心底复杂莫名。
或许正如那天他所言,如是她没有嫁人……嗯?
花信少妇念及此处,只觉心头狂跳,连忙驱散那些可怕而大胆的念头。
她的身子已经对不起王爷了,心不能再对不起他了。
甄晴看向腻在一起挽手说话的二人,凤眸寒光闪烁,芳心生出阵阵烦躁,旋即,嘴角不由噙起一抹冷笑。
你如是能生,那秦氏也不会现在肚子都没有动静。
每次像个牲口一样,但结果连一个孩子都没见着,真是够可笑的呢。
不过,也让她不用忐忑不安的,可以尽情……嗯,不是这个缘故,就是如果有了孩子,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说着,松开甄雪的手,又问着甄晴一些关于盐运司前后两位运使的细节,然后,才让两人离开轩室,向着后宅花厅而去。
贾珩则是打算沐浴一番,洗去征尘,准备晚上前往浣花楼赴着汪寿祺的宴请。
就在向所居厢房而去之时,却在月亮门洞处见到一袭青色长裙的陈潇,俏生生立着,目光顿了顿,问道:“这是要到哪儿去?”
陈潇黛眉之下,目光幽幽地看向对面的少年,方才她听说贾珩与楚王妃、北静王妃叙话,一时好奇双方在说着什么,遂施展出轻身术,在屋檐之上取了瓦片瞧着,见到那双妃痴缠一幕,几乎吓了一大跳。
这个混蛋竟然与那楚王妃还有北静王妃有着私情,而且看样子,两人似乎相好有段日子了。
“怎么这般看着我?”贾珩看向面色古怪的陈潇,皱眉问道。
方才他隐隐觉得有人窥伺,倒没想到是陈潇。
陈潇压下心头的古怪,清丽如霜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红晕,冷声道:“没什么,你让我盯着女真人的消息,现在有了一些眉目。”
贾珩闻言,整容敛色,拉过陈潇的衣袖,低声道:“咱们去屋里说。”
被贾珩拉着,陈潇只觉浑身不自在,似乎那少年的手上此刻沾染了刚刚不少香艳气息,缓缓退后几步,让开对面少年的目光,轻声道:“那些人想要刺杀你,只怕就在最近,你在扬州多注意一些。”
贾珩眉头深凝,想了想,问道:“如果说是最近……那我等会儿要去浣花楼,会不会被这些人刺杀?”
陈潇清眸现出思索,少顷,低声说道:“浣花楼那等地方,人流熙熙,三教九流都有,如是那些人要刺杀于你,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还能嫁祸给扬州盐商,可谓一举多得。”
贾珩闻言,抬眸看向烛台上摇曳不定的灯火,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等下布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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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让外间的嬷嬷去唤着刘积贤,打算布置一番。
陈潇打量着去而复返的少年,说道:“你这是打算引蛇出洞?”
贾珩点了点头,道:“既然他们刺杀,那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等会让少带一些护卫,这对我也是一次机会。”
如果他在赴盐商的宴时遇刺,正好得了借口发作,那么再调查盐商的手段就可以稍稍激进一些。
打定主意,贾珩面色重新宛覆玄水,凝眸看向陈潇,叮嘱道:“等会儿我去浣花楼,你在家中照顾好林妹妹,保护她的周全。”
陈潇秀眉蹙了蹙,目中现出一丝担忧,说道:“盐院外有锦衣府卫,不需人照顾,我随你一同过去罢,你对这些江湖的手段未必应付得了,他们说不得会下毒,如是什么暴雨梨花针一类的暗器,你招架不住。”
贾珩闻言,转眸定定看向陈潇,打量片刻,笑了笑道:“那就多谢潇潇了。”
说着,伸手忍不住捏着清冷如玉的脸颊,但想起什么,转而拍了拍少女的肩头。
陈潇冷哼一声,倒没再打掉贾珩的手。
这时,晴雯从外间而来,一进厢房,目光不善地看了眼陈潇,说道:“公子,热水准备好了,该去沐浴了。”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晴雯,去将我平时穿的衣裳,给萧厨娘一套,让她换上,等会儿有事。”
然后看向冷脸不语的陈潇,轻声道:“这样能方便一些。”
晴雯心头诧异,瞥了一眼陈潇,连忙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