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不了他,他也应如是。贾珩:「...."
好家伙,这段时间,晋阳这是将元春收服了,甚至能让元春说出这种「威胁」之言。
不过,元春说着这番没有多少威胁力度的话,偏偏眉眼间有着几分平日难得一见的娇憨可爱,无疑让他心头一动,附耳道:「那可不行,咱们还要好一辈子呢。」
元春美眸秋波微转,贝齿咬着下唇,说道:「嗯,那珩弟要对殿下一如既往。」
贾珩低声道:「嗯。」
说话之间,又有些起心动念,轻车熟路,老马识途。
元春腻哼一声,不由拧了拧秀眉,秀眉之下,明媚流波的美眸宛如化不开的雨滴,颤声道:「珩弟......你怎么又.....都怎么晚了。」
怎么说着说着又.....
好吧,虽然她也有些想就是了。
不多时,就已经陷入难以言说的状态中。
....
....
晋阳长公主所在的舱室,厢房之中,端庄华艳的丽人站在轩窗前的竹帘前,双手抱着,目光平静地眺望着河中夜景。
「娘亲。」身后传来一道轻唤,将晋阳长公主的纷乱的思绪打断。
晋阳长公主盈盈转过身来,轻声道:「婵月,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着?」
李婵月郁郁眉眼间见着忧切之色,柔声道:「我下午.....睡过的,这会儿也不太困。」
她下午见得那一幕,这时候躺在床上,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涌现着小贾先生和娘亲「痴缠」的一幕。
提及下午,晋阳长公主心头略有几分异样,美眸凝视着李婵月,说道:「那白天不要睡太多觉,这样都睡颠倒了。」
李婵月心头微诧,有心想说,是不是又在等她睡着,方便和小贾先生卿卿我我,不过这时候却不好说这些话。
「娘亲,你有心事儿?」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闪了闪,轻声问道。
晋阳长公主摇了摇头,美眸中涌起复杂之色,转而又看向两岸的星火,柔声道:「没什么,说来,洛阳也有几年来着了。」
洛阳城中原就有长公主府邸,晋阳长公主在以往也曾常常到洛阳移居住,只是近几年才不怎么来着洛阳。
李婵月低声道:「是有好几年了,小时候还随着表姐在洛阳待过几年。」
小主,
到了洛阳,应该就能见着表姐了,也不知会不会和娘亲打起来,嗯,她到时候要帮谁呢?
晋阳长公神色宁静,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李婵月,无奈道:「婵月,这般晚了,去睡着吧。」
李婵月轻笑道:「娘亲,我们晚上睡一起吧。」
「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要和娘亲一起睡?」晋阳长公主伸出一根纤若葱管的手指,点了点李婵月的额头,嗔怪说道。
怎么好睡在一块儿,等会儿,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偷偷溜进来,她怎么能和婵月睡在一个屋里,万一他弄错了.....
此念一起,晋阳长公主呼吸微滞,只觉心头猛跳,美眸中的慌乱一闪即逝,连忙正色道:「婵月,这般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为娘也累了。」
「好吧。」李婵月讷讷应了一声,只得略有些怏怏地返回屋内。
及至四更天,怜雪轻手轻脚地进得厢房,声音中带着几许惊喜,低声道:「殿下,永宁伯来了。」
晋阳长公主「嗯」了一声,她就猜那人多半是要过来,他刚刚陪着元春,现在又过来,倒也不嫌累,真是铁打的。
也不看着帘子,抱着手看向船窗外的夜景出神。
贾珩这会儿进入厢房中,看向一身丹红长裙,身形窈窕静姝的丽人,面色顿了下,轻步而来,唤道:「殿下。」
「怎么不多陪陪她?」晋阳长公主转过身来,宛如春山的黛眉下见着一丝欢喜,而涂着浅浅红色眼影的明亮凤眸,在灯火下,清澈恍若倒映人影,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贾珩,笑问道。
贾珩低声笑道:「她回房歇着了,这会儿想过来看看你,婵月睡了罢?」
说着,背后拥住晋阳长公主。
晋阳长公主嗔恼道:「她刚刚睡下没多久,你别闹。」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浑然有着这样一种画风,「孩子睡了?」、「吃了雪,刚刚睡下。」、「那你轻点儿,别吵醒了孩子。」
被身后之人环住腰肢,晋阳长公主娇躯微颤,四肢绵软,按住贾珩还要在前襟里捉怪的手,侧转过丰艳雍丽的脸蛋儿,柔声道:「这会儿身子还软着,你别来闹着,婵月不定什么时候又醒了。」
贾珩低声道:「嗯,不闹,咱们就是说说话,一同看看晚景,都一个多月不见了。」
他只是想抱抱晋阳长公主,方才看着抱手而立,神情惆怅的丽人,觉得这么一个温婉知性,善解人意的丽人,有种想和她一人长相厮守终生的冲动。
「怎么了,好端端的。」晋阳长公主雪颜酡红,分明被贾珩腻的心头甜蜜不胜,低声道。
总感觉这少年似乎又有些变化,似乎对她更为珍爱和怜惜。
「没什么,一个多月不见,就发现想抱着你,可能是思念成疾罢。」贾珩低声道。
重新审视他和晋阳的感情,发现不知何时,晋阳已然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好了,别闹了,你这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这还是朝廷新晋的永宁伯呢。」晋阳长公主芳心欣喜,玉容却见嗔恼,压低了声音取笑道。
也不知为何,她就喜欢他在自己怀中蹭着她,缠着她,心头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怦然和满足。
当初那个在自己怀里没多大,她还抱起来弹着......如今岁月荏苒,已经长大成人,并且还成了她的男人。
但,念及此处,晋阳长公主玉容微顿,抿了抿丹唇,幽幽叹道:「也就这几年你还缠着本宫,等再过几年,你对本宫也就腻了。」
贾珩:「???」
扬起清峻的面容来,目光温煦地看向丽人,温声道:「抱着荔儿,永远都不会腻。」
听着少年一本正经地称呼着自己的闺名,晋阳长公主心湖荡起圈圈涟漪,只是自失一笑道:「本宫大你一旬还多几岁等再过十年,本宫年近四旬,人老珠黄,你正值青春年华,也就二十五六岁.....」
说到最后,声音低沉,心绪怅然不已。她遇上他时....终究有些晚了。
贾珩低声宽慰道:「不会的,纵是那天,我也不会腻,你我是一辈子的夫妻。」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柳眉下的柔润美眸却有着几分苦涩,道:「不过你放心,真等到那一天,本宫也会学元春寻个尼姑庵,然后剃度当尼姑去,不让你看到本宫的苍老模样,也不让你厌烦。」
她不想看到他有一天,对她露出厌烦的眼神,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贾珩默然了下,轻叹道:「那我就陪你出家好了,正好你也缺个烧火劈柴的。」
晋阳长公主闻言,芙蓉花蕊的玉面上怔了下,心头微颤,口中却羞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