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不对,正因为没好颜色,好像才有过吧?
念及此事,贾母目光失神,正在回忆往事。
鸳鸯这边儿,正自芳心羞不自抑,闻听林之孝家的言语,同样也没多想,拿着袍服,笑了笑道:“老太太,官袍只一袍一玉带,倒也不难侍弄……”
说完,猛然醒觉,金鸳鸯后半截话语渐渐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垂下螓首,只觉臊得慌。
还是贾珩解了鸳鸯的尴尬,面色淡淡道:“老太太,鸳鸯姐姐是个谨细人,一旁伺候着就行了。”
说着,扯了下鸳鸯的袖子,向着厢房中行去。
贾母远远看着这一幕,目光顿了顿,心头微动,倒也不再说其他。
贾赦这边儿,脸色早已阴沉似水,心头怒火涌起。
鸳鸯长得水灵,身段儿苗条,口齿也伶俐,他早早就看中了,只等再过二年,就央告了老太太,收作填房姨太太,现在贾珩小儿,半路杀出来,这是想干什么?
不提贾赦心头咬牙暗恨,却说贾珩这边进入厢房中,绕过一架锦绣山河的红木屏风,对着鸳鸯温声道:“鸳鸯姐姐,这飞鱼服一时也不好穿,你帮我后面支应下。”
鸳鸯抬眸对上那双温润如玉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好。”
贾珩去了青衫直裰,以及鞋袜,因为里面穿了中衣,倒也不需什么避讳。
当然,这等伺候更衣,对鸳鸯而言,也是头一遭儿,某种程度上,预示了什么。
而这边,鸳鸯也伸手展开了飞鱼服,做工精美,衣衫华丽,可壮观听之盛。
鸳鸯自身后给贾珩披上,“珩大爷,我给你系上腰带。”
少女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转身拿了腰带,垂下羞红了脸的螓首,环上腰带。
贾珩而后穿上靴子,整了整衣领,将山字无纱官帽戴上,将腰牌系于腰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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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大爷,好了……恩?”
鸳鸯忙碌完,抬起螓首看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却是愣在原地。
只见着飞鱼服的少年,剑眉斜飞入鬓,目似朗星熠熠,削立、峻刻的脸庞恍若斧凿刀削,凤仪威肃,气度让人心折。
尤其贾珩本就是前世军人出身,动静举止之间,自有一股英武之气,再加上人靠衣裳马靠鞍,织绣华美的飞鱼服加身,愈发显得身姿挺拔。
鸳鸯雪腻柔美的鸭蛋脸上现出怔怔之色,抿了抿樱唇,回转过神,轻笑道:“珩大爷穿上这身,当真是……”
想了半天,却又没有想到合适的词。
如果后世之人或会用一个词——禁欲。
贾珩目光温润地盯着少女的那张妍丽、娇俏的鸭蛋脸儿,淡淡道:“沐猴而冠?”
鸳鸯忍俊不禁,噗呲一声,娇笑道:“大爷,怎么会呢,自然是器宇轩昂,玉树临风。”
贾珩轻轻一笑,温声道:“那就好。”
他是挺器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