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谋反丝毫不顾他的性命,就如同南伯侯,他只有一个儿子,可他在大殿之上喊出谋反的时候,他何尝考虑过他儿子的性命?正如当年的我。
那一年,父王带着兄长与我,在家庙敬告先祖,有死囚闯入其中。他手里拿着刀,那一年我不到十岁。
父王护着兄长走了,独独把我留在那儿。没有人管我,没有人保护我,我的父亲放弃了我的性命,他让我去死。”
殷寿说到这儿,他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上大片的烧伤。他盯着姬昌的眼睛说道。“看到了吗?这是那个死囚留给我的,更是我的父亲留给我的。
正如玄鸟所说,帝王之家,哪有父子亲情?我若想改变这些,改变天下。我只有为王。
玄鸟问我。我若见你,想得到什么?一开始我跟玄鸟说,我想让你认可我,因为你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得到了你的认可,就好像得到了父王的认可。
可是玄鸟告诉我,那根本就不重要。他们选择人皇,是能者而居之。而所谓父父子子,所谓人伦礼法,这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则。
他告诉我,规则应该捏在高位者手里,用来约束低位者。所以我今天来见你,并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可,而是我想告诉你。我想改变这凡世。
姬昌,我如何改变这凡世,也许你看不到了,你的儿子姬发也不会看到。但是能看到的人,他们都将活在被我改变的世界中。”
若罂和进忠手拉着手走在宫道上,回自己的住处,远远的,他们正瞧见妲己正在和人说话。那女子虽披散的头发却并不见凌乱,她一身黑袍金甲十分英气,站在那儿就如一把开了刃极为锋利的刀,锋芒毕露。
若罂眯了眯眼睛,随即晃了晃进忠的手,挑眉笑道。“进忠你看,和妲己说话的女子是不是邓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