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我,走的又是个什么道?
八尊谙固然天资卓绝,悟道的本事一流,时常能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仅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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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是讲给凡夫俗子听的。
从华长灯的角度看来,八尊谙也就一般。
他的剑术,站在剑神孤楼影的成型道路上。
他的剑念,站在魁雷汉罚神刑劫的肩膀上。
这世界上的许多天才,都有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才能,但要论“无中生有、走出新道”,大多数人,其实走得一身泥泞。
除却魁雷汉,除却自己,放眼五域,华长灯再难看见第三位真正的天才!
剑我什么立意、怎样的呈现形式、融了何道,是大杂烩还是集百家之长、是推陈出新还是无中生有……
这些,都还是问号。
能在其中之一,让人眼前一亮,已是天赋异禀,要说全部都臻至极境,难如登天!
毕竟,“三息先天,三年剑仙”,百代万载,总能憋出几个。
但走新道的,君不见十祖有的走了数百万年,都难迈出半步!
“来都来了,何不现身?”
华长灯不想等,他现在就想见识剑我,看看是故弄玄虚,还是煞有其事。
八尊谙却没有正面接招。
华长灯这般焦急,明显别有思量,同三祖所图不无关系。
而他都等了三十年,当下根本不急那一时三刻,千般万般,哪有徐小受重要?
“我就在古今忘忧楼,进得来,我陪你一战,进不来,候着吧。”
一言话毕,不再纠缠。
笑崆峒身上剑念停止交织,噗的吐血软倒,在地上一抽又抽的,伤势严峻极了。
走、走了?
这般突兀的到来,这般潇洒的离开,根本不觑任何变数,也没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要不是说他是第八剑仙呢?”
众人望向华圣帝,摸不准他的应对方式。
是继续大开杀戒,逼八尊谙再露面,还是说真如后者所言,进不了就乖乖等着?
华长灯皱着眉,盯着笑崆峒残躯许久。
他耳朵微动,仿接收到了什么传音,却自顾自微微摇头,最后看向梅巳人。
哪怕方才与笑崆峒在过去开战,他依旧关注着灵榆山的当下,知晓梅巳人是从古今忘忧楼出来的。
“我给你们一个时辰。”
华长灯深呼吸后开口,这算是退半步之后的让步,也是他对“剑我”的期待与尊重。
刷!
全场目光,齐齐向巳人先生看齐。
梅巳人望着这位曾经的学生,而今的圣帝,张了张嘴,最后眉头高高挑起,没有道出任何话语。
“实际上,老朽根本也没那个能力代为传话……”
“正如你进不去古今忘忧楼一般,我也一样。”
当然,这么掉价的话,不可能从嘴巴蹦出。
当着灵榆山上千人的面,梅巳人啪的甩出新的纸扇,轻轻的扇,扇得墨字飞舞、雪花飞摇——冰天雪地的,好不凉哉!
“厉害厉害。”
全场众人看得一愣,这是嘲讽吗?
梅巳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头都不低一下,气定神闲但偷偷的将扇子转了一面:
“好说好说。”
……
“八尊谙先生赢了。”
古今忘忧楼,空余恨已得次面之门,好话还是能说两句的。
方才八尊谙只是说开下窗。
古今忘忧楼的窗,自是可以打开。
八尊谙所图,当然也不是看窗外的风景,而是赶赴战场,稍缓局势。
空余恨自是理解。
得了次面之门,这点便利自然也能给到,于是照做。
一番交手下来,险胜半招,但也是胜。
空余恨自不会泼凉水,却也想听听八尊谙对华长灯的亲口评价。
“不过是讨了个巧罢了。”
八尊谙没将这点胜果放在心上,“多年不见,他还是端着云山传人的架子,早出意鬼的话,没有那么多事,该退的其实是我。”
“八尊谙先生那剑我……”空余恨略作试探。
“你想试试?”
见对面似笑非笑看来,空余恨立马摇头,话锋也调了个弯:
“也算是提前交了次手,八尊谙先生对接下来的局势,可有把握?”
这当然不是在问局势,本质上还是在问华长灯,可尚未真正开战,谁又知还有无变数呢?
五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