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头野兽,倒在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上。
那维莱特长舒一口气,直到这战斗彻底结束后,才有兵士瘫坐在地上,而有些人,似乎是这时才把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松开。
放松下来的人,此时看到之前还与他们同吃同住的同心,早已成为碎在地上的肉块的时候,又该有什么样的情感表露?
其实情感表露不多,表露的大多是早上或者中午他们吃的食物。
夏沃蕾走过一个刚刚呕吐结束,瘫坐在舞台边缘的士兵身边,狠狠的给了他一脚。那是个特巡队的士兵,但是他现在坐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夏沃蕾自然知道,她很想端着铳枪,用枪托猛砸这些笨蛋的脸。
只是在这里碍于一些政治问题,她没办法下手而已。不过除了眼前这家伙以外,所有在场的特巡队士兵,她都牢牢记下了。这些人,她会好好调查一番,看看究竟是受到了蛊惑还是天生的坏种,她刚刚成为特巡队的队长时,并没有雷厉风行的翦除一些杂草,而是放任他们任意生长,只等坏的植物抽出嫩芽,而她也分的清谁是庄稼,谁是杂草的时候才下手。目前看来,闯进来的所有特巡队员,都具备了被清理的资质了。
其实,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兵士,很好理解……执律廷和特巡队按照道理都是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外面待命才对,可在这的家伙们无视了上级指示,出现在这里,尽管结果是镇压了深渊的魔物。可他们的目地也昭然若揭!
这些人都是被兰斯伯爵策反的,都是用来针对大审判官那维莱特的力量。
但现在,他们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坊间传闻大审判官的实力比肩水之魔神。看来这传闻是真的,余下的伯爵们早已没有了反叛的想法了。而大伙找到首恶的时候……
按照野兽的习惯,比起肉体,它们更加喜欢生物充满油脂的脏器,所以兰斯伯爵被找到的时候,早已是被开膛破肚。
那老家伙仰面躺在原告席,不太大的兽境幼兽,在他的肚皮上开了一个口子,足够它把脑袋伸进去,然后就这样撅着屁股把脑袋塞进兰斯伯爵的腹腔,贪婪的啜饮他的内脏。
大审判官不打算理会这些家伙,只招呼了夏沃蕾与格罗雷夏尔两个人到他身边。前者走的坦然,后面满脸茫然。只是抵达审判官的身边,格罗雷夏尔才意识到,那维莱特大人似乎不打算追究她之前的观望。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指挥剩下的士兵打扫战场,统计伤员。死难者按照正常标准向枢律廷申请抚恤就好。我得去看看转移的平民如何。”大审判官说完便直接走掉了,既没有给她们两个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给格罗雷夏尔表忠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