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佩普姨姨,我又渴又饿,你可不可以……”
“食物吗?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你看这里满是黄沙。哦对了!”阿佩普巨大的声音在这处秘境回响,她用小藤条轻轻送出一棵种子,让那小小的种子在她的藤蔓上着床,然后慢慢的催生成了一棵奇怪的果树。不一会,树枝上结满了奇怪的果子。
少女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摘下来一个,在嘴巴里咀嚼着。一股酸涩伴着苦痛的味道,但是她还是用力咀嚼,把果实吃了下去。
为了能够活着,她做好了准备。放弃了枫丹的舒适生活,游历世界,为未来争夺神之心而铺垫道路。那么,未来无论多么酸涩,总要走下去。
只是这果子,太过苦涩了。
……
最近一段时间,阿佩普偶尔会骂上那维莱特两句。“数典忘宗的东西!甘愿放弃了高贵,与人与神亲近的废物!呸!”阿佩普啐了一口。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龙了。
而且,这位阿佩普姨姨总是喜欢睡觉,但是看着她身上那种可怕的伤痕,芙宁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那是曾与天理争斗过留下的痕迹,更是被「禁忌知识」折磨后的产物吧?
[很久很久以前,七位「恐怖」大王,或者说「光界」七王在他们共同的王,「尼伯龙根」的带领下,与天理曾展开了两次战争。第一次,七王败下阵来,「尼伯龙根」逃离了提瓦特,去了世界之外寻找了漆黑之力,或者说禁忌知识吧?]
芙宁娜的记忆开始迸发,这一段的知识慢慢的催生。
[后来,衔枝之年后的四百年,天理对世界进行了她心目中的改造,而自世界之外归来「尼伯龙根」又携带禁忌知识卷土重来,那一次,又是一场日月齐喑。]
[可惜,在那之前,前代的水之龙王可能已经陨落了吧?「四十个冬天埋葬了火,四十个夏天沸腾了海。」只是不知道,这部分记忆,是等到原剧情中,大权归还后他才会苏醒?还是说现在就已经有了呢?不,也许现在,他就已经有了丝丝缕缕的过往回忆了吧?那维莱特……]芙宁娜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她不知道现在的那维莱特在干什么,也许正在沫芒宫急于处理政务吧?只是,外表坚强的他,内心世界反而脆弱不堪才对。
少女继续梳理她的记忆。[第二次王座之战后,「尼伯龙根」再次失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四百年间,早已有很多龙族牺牲,或者选择亲近人类了吧。也许第二次大战,「尼伯龙根」并未得到多少过去同胞的帮助。但阿佩普姨姨应该是最为坚定的拥护者了。]
[法涅斯,原初之人,曾用「蛋壳」包裹住了提瓦特。断绝了一切「诱惑」。但是即便是蛋壳上也会有气孔存在。「尼伯龙根」消亡后,阿佩普姨姨在世界的边缘游走,尝试获取禁忌的知识,而最终被天钉涤荡。森林变为沙漠,草木化为尘土。]芙宁娜又多看了一眼正在打盹,但是巨大眼皮下,眼球不断跳动的阿佩普姨姨,她知道,那是做梦的表现,而狰狞的面孔似乎也在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梦。
[而后,阿赫玛尔到来,万千黄沙之主。阿佩普容许他在自己的领地上建立国度,但是作为回报,阿赫玛尔死后,他的知识都要归于阿佩普。可怜的阿佩普姨姨,被这阿赫玛尔两口子给算计了。不对,连阿赫玛尔也被她媳妇给算计了。所以说,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虽然从没见过花神的真容,但应该会很好看吧?]少女想起之前在黄金梦乡经历的一些事宜,但不管怎么想,那里的花神都是自己吧?跟真的花神肯定一点关系没有。芙宁娜还没有自信到她会和公认的世间第一绝色的花神媲美。
在芙宁娜心里,她就是平平无奇的小姑娘罢了。
此时,阿佩普或许因为疼痛,又或者是噩梦的摧残而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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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小姑娘正在看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便操着震天撼地的嗓音问道:“你怎么了?是饿了吗?”
芙宁娜捂着耳朵,使劲的摇头,总算抵过音波的肆虐。
她的虚弱似乎已经结束了,虽然战斗力尚未彻底恢复,但是可以自由进入诚哥壶了,所以取了水还有肉,总算吃了一顿饱饭,又用之前收集到的食物做了一份还算过得去的美食,打算送给阿佩普。
但阿佩普姨姨这巨大的身体,恐怕根本不够吧?本来也不打算给阿佩普姨姨管饱的。但连尝尝味道,都有点难。
因此,阿佩普经过小半天的芙宁娜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为自己塑造一副人类形体。
因此,在这个巨大秘境中,你看不到那头巨大的,蜿蜒的龙了。眼前,一个穿着麻布料子的小小身影,一头灰暗长发的小姑娘?
芙宁娜笑嘻嘻的给矮小的阿佩普姨姨梳着头,然后帮她把头发扎好。并在自己的诚哥壶里准备了一些小蛋糕和煎肉排,一些糖果。她热情的邀请了沙龙成员与龙王对坐,众水的歌者轻唱着美妙的歌曲。
而芙宁娜则赤脚踩在黄沙中轻歌曼舞……一身镀金旅团的衣服,是否太过煞风景了?
热热闹闹了很久以后,阿佩普姨姨的脸上,带着少量的笑容。她时不时会因为阵痛而紧绷面颊。偶尔也会咳嗽几声。
芙宁娜知道,这是她殚心竭虑的与禁忌知识在抗衡着。只是,对于禁忌知识又有了一些不理解。
[系统给予自己的这些,是否是禁忌知识?而且自身目前的一切力量,都归结于暗元素力。那么,为什么自己却没有被侵蚀?「侵蚀种」?]
[算了-_-||,有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弄懂的。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再吃点小蛋糕吧。]芙宁娜这样想着,又抓起一块小蛋糕。
“芙宁娜……”阿佩普应该是好一些了,本来拧在一块的眉毛,舒展了许多。她轻轻的叫了女孩的名字。
“怎么了,阿佩普姨姨?”
“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看待龙的?”
“龙?可是我对龙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