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人们以最卑微的姿态祈求,看那些不知道是谁的妻子,眼中满是胆怯却还是伸出颤抖的手。
看孩子们纯真的眼神,傻傻的询问是否能用他手中全部的世界,用几颗糖果,半个面包,一条手绳,或是一些布偶换取一次神的祝福。
那些悲切的声音,哽咽抽泣的老人,面露苦涩的壮年,被丢弃的尊严,那些钱币首饰,绸子布匹。
有太多的卑微,太多的祈求,现如今都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爱丽丝.莉塔莎没有回答这话,她自然知道詹姆士.伯特骑士这话是在说什么。她还没瞎,也不想装瞎,她看得见那些人眼中的希望与渴求,但还是说道;
“那个病倒的船医在那?”
詹姆士.伯特骑士也将她的神情尽数看在眼里,这位有着文森特血统的爱丽丝.莉塔莎小姐,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些人的痛苦。
她甚至没有厌恶嫌弃任何人的举止神态,那毫不改变每一寸的目光,正诉说着她完全理解明白这些人迫切的需求。
她显然不歧视不厌恶这些人,没有高高在上的强调任何东西,语气也没什么变化。
可她即便如此清楚那些可怜人的需求,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动摇与怜悯。这的确配得上文森特的血统,不抱有任何偏见,公平公正的对一切的冷漠,只会去做他们认为的正确。
他第一次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这就是文森特的本性,只在关键时刻才会显露,这一点,的确令人感到惊悚。
詹姆士.伯特骑士扯出一个笑脸,故作从容轻松;
“在另一侧的房间里。诺,就是那边,那个灰色门的就是。我暂且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去,要不要让其他的船医进去看一眼。”
詹姆士.伯特骑士强忍着,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自若,可他却被这揪心的场面冲的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