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会他还得去找找,说不定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万一有什么暗室才是最好。
这些富得流油的老贵族一定会在哪里藏更值钱的东西,这件事最好还是瞒着菲利.伊莎玛,她可是个败家的大嘴巴,这种事情可不能让被人知道了去。
菲利.伊莎玛太太几乎是跳着舞,她提起裙摆随手抢过一个侍者的油灯,一边称赞着一边跑了上去;
“我的米切姆,我睿智的米切姆,我之前真的是错怪你了,这是个好地方,这里太棒了,我得上去看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卧室是什么样子的了!”
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用那肥胖的大手托在自己那满是横肉的脸上,他捻着手指捋了捋自己下巴上那短短的小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菲利.伊莎玛跑了上去,又扫视了一圈。
他看着忙里忙活的旧仆兢兢业业的,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些前不久在路上买下来的苦力们犹如一个个痴呆的傻子一样站在外面,不由得蹙了蹙眉,这才对身侧的管家吩咐道;
“卡皮齐,看好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伙,等明天早上你就把那帮子罪人和那些旧仆分开,我可不想看到那些家伙丑陋的样子,不过那几个孩子还是安排到旧仆那里照顾吧。”
这位卡皮齐管家一听大人发了话,立马鞠躬回答道;
“是的老爷,你放心,他们跑不了。”
卡皮齐管家嘴上这样应着,心里却为如何分配发落苦恼不已,看来呀还是想办法把他们打发到大人平时看不到的地方比较好。
卡皮齐管家正吩咐着,那个家具摆件先搬进来,那个不着急用的就晚点在搬,又叫侍女去找新的桌布餐具什么的,还叫厨子和几个侍者先去把厨房收拾出来,把路上买的食材先拿去等等。
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也在这个大宅子里走来走去,东摸摸,西敲敲,卡皮齐管家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一定要吩咐自己找些什么了,也是急忙跟了上去。
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一见他又凑过来,也是把他拉到了身侧,贴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也不知道都吩咐了些神,卡皮齐管家听完立刻点了点头,又简单吩咐好了下人,一溜烟的,人就不见了。
这一晚,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与他的夫人度过的十分愉快,下仆清扫了一些旧家具,在厨房还找到了几套纯金纯银的餐具,这可令菲利.伊莎玛太太高兴的称赞了许久,竟是把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听得有些烦了。
晚餐吃的并不算很好,至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明日卡皮齐管家就会吩咐下人去采购一些新鲜的,至于红茶,还得是他们随行带的,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可没有。
吃了晚饭,女仆们也整理好了窗台,菲利.伊莎玛太太兴许是太累了,很快就以一副满足的表情进入了梦乡,而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他悄悄起身,穿好衣裳,点了一盏油灯,在宅子里晃来晃去,前堂还挂着庄园旧主的肖像画,斑雷德纳家族上一位庄主和他那文雅气息扑面而来的女主人。
郎布登乔特.米切姆领主盯着这画许久,他才不是感慨或者哀悼,他现在盯着这幅破油画只是想知道这油画后面会不会就藏着一个暗格密室什么的。
他对面前的死者遗像没有任何的惋惜或是尊敬,反倒是对这位庄主的死亡感到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