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他人此时还都沉浸在陈子延的话语里,只有丁思甜甩掉了脑海里胡思乱想,认真留意着大家的神情变化。
而陈子延从头到尾的表情变化,自然是被她给尽数收入眼底。
还是那句话,太澹定了,澹定的让人忍不住怀疑。
而丁思甜就是习惯将想法付诸于行动的人,所以她把自己心里的怀疑,转化成了现实里的质询。
陈子延自己也没想到,丁思甜这女人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但在琢磨了一下后,就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对于这种不道德的话题转移行为,陈子延是秉持着鄙夷态度的,但考虑到自己的设想也有这一步,所以他也没有发作出来。
当然,这里面胡八一的面子也起了很大作用,不然他非得好好回敬一番不可。
雪莉杨的话其他人也是听在耳力,此时纷纷看向陈子延,想要听他会说些什么。
毕竟,从刚刚的对话就能知道,陈子延知道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多。
连搬山道人是扎格拉玛一脉这种隐秘事都知道,难保他这里没有那雮尘珠的线索。
陈子延自然也是明白这点,他想了想说道:“我这还真有点头绪,不过只能提供一个调查的方向,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虽然陈子延比谁都清楚,雮尘珠这会就在献王的脑袋里装着,但他更清楚现在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想要取雮尘珠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备才可以,缺一都只会是有去无回。
现如今他们需要的等待,但为了防止出现问题,所以他决定等时机适合再说这事。
现如今陈子延考虑的,是该怎么做才能震慑一下那些窥探的目光!
不过他心里知道,别人可不知道,王凯旋听到这话,就立马催促道:“我说陈爷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性命攸关好不好,能被卖关子吗?”
这胖子现在的心态有点爆炸,是恨不得雮尘珠立马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他王某人终于是要经济自由一些,摊上这种事心情能舒畅才怪!
“是啊,陈爷,你有什么线索不妨说说,咱们集思广益总好过一个人闭门造车。”胡八一这会也有点坐不住,附和着王凯旋的话。
谁也不想英年早逝不是。
而且按雪莉杨那话,这诅咒后期还会痛苦异常,这就更有必要给解除啊。
陈子延也能看出他们的急躁,打算先交个底,让他们安安心,便说道:“那就说说我知道的事,其实在咱们前往沙漠前,我就得到过一个关于雮尘珠的消息。”
“据说当初这东西机缘巧合落入了古滇国,后来汉朝让古滇国将其进献,但当时古滇国的献王并不同意,便带着雮尘珠和一部分国民脱离古滇国,躲进了茫茫无际的山林里,最后滇王无奈之下,只得用一枚影珠冒充,把影珠进献给了汉朝皇帝。”
随着陈子延将内情娓娓道出,在座几人都是微皱起眉头。
这看似给出了线索,但也将难度明码标价了出来。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是从汉朝这这方面着手,追踪调查雮尘珠的下落,确定这宝贝最后一任主人是谁,再寻找雮尘珠主人的墓葬。
而另一条路则是以献王为着手点,寻找到献王的墓葬进内一探,看看里面是否有雮尘珠。
“要不咱们查查这献王老儿?”王凯旋提议道。
“我看行。”
“这样目标也会小很多。”
其他人略微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这也属正常,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分辨出两条路的工作量区别。
要真是曾经落入到汉朝,那这几千年的时间,指不定已经倒了多少手,这样就算是把调查范围放到整个华夏,也是丝毫都不为过。
想当初,搬山一脉不就是走的这路线,出没于各自古葬寻求着蛛丝马迹。
但事实证明,这办法耗时耗力不说,还很容易会无功而返。
眼看着几个人颇有几分,现在就开始干活的模样,陈子延连忙出声说道:“献王墓的事,咱们需要差文献,但现在可还有一件更迫切的事需要处理呢。”
听到他这话,大伙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想不通什么事能比解除诅咒更重要。
陈子延见状,问道:“你们刚刚出门,没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吗?”
“窥探?”丁思甜和雪莉杨两女皱眉看了看对方,动作一致的摇了摇头。
她们还真没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