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忽然迟滞了半拍,急问:“对了,公孙延的那个木匣呢?”
“哦,我随身带着呢。”阿虎随即取出木匣,放在桌上。
安遥将折好的绢帕往里面一塞,不紧不松,恰好合适。
这个木匣的储物空间十分窄小,用来放信纸太空,放珠宝又不够,放这绢帕却刚刚好,难道只是巧合吗?
阿虎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问道:“你怀疑这木匣子原本是用来装这块绢帕的?”
“有这个可能。”安遥点了点头,“我一直奇怪,太子为何会把一个空木匣看得如此重要,但如果这个木匣是用来装绢帕地图的,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安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继续道:“我们不妨大胆假设,还原一下那段往事……”
“那时,前朝皇后在南窜途中生了重病,她既想告知太子宝藏的位置,又怕信息落入贼人之手。”
“于是,她在临终前,将绢帕藏入了这个八宝机关木匣,将读信之法告知了她的亲信。”
安遥顿了顿,继续道:“亲信带着木匣去寻太子,却在途中遇到了山匪,那群山匪可能是受人指使,也可能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木匣中藏着惊天秘密,便逼迫送信之人打开。”
阿虎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安遥的话说了下去——
“如果我是送信之人,定然进退两难。
“若木匣落入了这伙粗人手中,对方八成会暴力拆卸,到时八宝机关转动,里面的绢帕便会付之一炬。
“可这宝藏是复国的希望,烧了,就再也不知道宝藏的下落了……”
安遥接着道:“所以,他便主动打开了木匣,将绢帕拱手相让,还告诉他们这绢帕中藏着巨大的宝藏秘密,让他们一定要好好参详,然后顺势拿走了木匣。”
阿虎恍然大悟,“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绢帕上只有半份地图,另外半份在这个木匣上!”
安遥颔首道:“正是!这样一来,这群山匪解不开地图之谜,却也会将绢帕妥善收好。他只要找到太子,再寻机夺回绢帕,就有寻回宝藏的机会!”
她微微叹气,“可惜世事难料,那伙山匪竟为了破解绢帕之谜,甘心隐居在迷雾深处,日夜守护钻研……而苦寻绢帕未得的前朝太子,后来也生了变故,让木匣旁落,几经曲折,落入了当朝太子手中。”
“对,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拥有木匣之人,还是拥有绢帕之人,都寻不到宝藏所在,因为完整的地图,需要二者合一才会显现!”
这番话虽是推测,却与历史的车辙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