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安遥脸颊微热,这家伙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大夫的样子?
阿虎见状,连忙辩解:“别胡说,小心毁了人家姑娘清誉。”
阿晏却笑得更加灿烂了,“好好好,知道了!还以为你开窍了,没想到还是块千年木头。”
“别闹了,咱们该出发了。”
阿晏让春奴服下了一枚丹药,又取了个小瓶,塞给阿虎。
“里面还有几枚,每隔半个时辰吃一次,可减轻他的痛苦。”
几人将春奴送上方才的小舟,阿虎撑桨,准备由内城河溜进城东府衙。
而鸡笼巷在城北,水路难至,听春奴细细交代了几句,几人便在舟边作别。
没走出几步,忽听阿虎在背后叫了句,“小心一点。”
没等安遥说话,阿晏就接上了话头,“知道啦!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说完就架着安遥回了竹屋。
此时还未到寅时,全城尚在宵禁之中,车马皆不可行,还有巡城士兵,算算时间已不算充裕。
“晏大夫。”
他猛然一笑,“什么?晏大夫?我姓苏,是苏大夫!哎,算了算了,你还是跟着他,叫我阿晏吧。”
安遥想了想,还是叫了声“苏大夫”,“我们回这里做什么?”
苏晏认真地看着她,“傻姑娘,你不会想走着过去吧?等我们走到鸡笼巷,天都亮了!他弟弟的小命估计早就没了!”
“那……不然呢?”
安遥一脸疑惑,对方却没有细说,背着手,踱到了竹屋后方。
安遥紧紧跟上,这人性情虽有些跳脱,但却不像言而无信之人。
竹屋后方视线更为宽广,苏晏来到一棵巨型杉树下。
粗壮的树干上嵌上了一块块木片,苏晏踏着这些木片,像踩楼梯般向上走去,还不忘让安遥跟紧自己。
抬头望去,树冠像是丛丛黑影,什么都看不清。
难道苏晏是要去树上取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安遥想着,便随他一同向上攀去。
他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问了句:“你不怕高吧?”
安遥看了眼树高,勉强还能接受,便摇了摇头。
爬了数十级木阶,苏晏停下了。
抬头一看,这里竟然藏着个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