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德尊冷笑一声道:“这次可不是光我生气,就连之前沈弼强塞进来的总经理韦理,也非常恼火。”
“高爵士,你果然有远见啊!韦理看起来是惠丰银行的人,但还是相当够专业,首先忠于和记的利益。”
见祁德尊没那么激动了,高弦明知故问道:“搞清楚底细了没有,惠丰银行为什么要求和记参与竞购会德丰?”
祁德尊不屑地切了一声,“理由明摆着嘛,惠丰银行无法容忍怡和一系,通过收购会德丰,壮大得超过自己呗。”
“要不怎么说沈弼混账呢,他其实就是想让和记去当搅屎棍,导致怡和收购会德丰失败,可和记的经营状况刚刚好转,为什么要劳民伤财地做此无畏之举?”
高弦耸了耸肩,“你既然早就心里有数了,那又急急忙忙地找我干什么?”
祁德尊理所当然地道出了此行目的,“自然是邀请你支持我,不鸟沈弼的无理要求了。”
“我当然是任何时候都支持你了!”高弦微微一笑,“不过,怡和收购会德丰一事非同小可,它会影响到整个香江商业格局。”
“所以,像我们这种具备一定话语权的人,没必要急于表态。”
说到这里,高弦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就让消息像子弹一样,在空中自由飞行一段时间。”
祁德尊按照自己的思路分析道:“你的意思是,怡和收购会德丰一事没那么快有眉目,先等更多的人做出反应再说。”
高弦不置可否地呵呵一笑,端起杯子,品了几口茶。
其实,高弦是在故作高深,他的真实意图是,让怡和收购会德丰一事尽可能发酵,引得英资内部离心离德,相互猜忌。
……
祁德尊走后,高弦正琢磨着,接下来是不是还会有英资大佬找自己,沈弼打来了电话,“高爵士,你回香江了?”
高弦简短地回答道:“今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