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真的把李潼搞出事，江流也不会真的跟他们翻脸。

李潼与张焕陵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

几个长老——包括沈老——都被李潼以“绝对不能被打扰否则一定死翘翘”为理由给挡在了门外。

房间里只有李潼和张焕陵两个人。

“我说你的神明灵体是被我同化才产生的，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半晌，李潼才开口。

“你希望我说什么？”张焕陵反问。

又一阵安静。

“古潼是我哥哥。”李潼突然说道。

张焕陵心中巨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已经十四岁，他只有九岁。”张焕陵的语气很平淡。

李潼摇头，还是说着：“古潼，是我哥哥。”

“那你们的年龄……”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李潼似乎有些落寞，“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孩子。”

张焕陵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李潼又一次摇头，说：“他不会信的。除非他自己想起来。”

“他连亲弟弟也不相信？”

李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是他弟弟。”

“前言不对后语。”

“在他忘记一切之前，我只是个被他看重的孩子；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需要扮演他的弟弟，直到他想起来。”

“那一定不好受吧？”

李潼又一次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张焕陵不说话。

“凭借你的气息我就知道是谁把你变成神明灵体。”

“你说是你。”张焕陵说道。

“但你知道我不是。”李潼直直地盯着张焕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