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啊。”朱利安耸耸肩:“咱们这些范伦科夫异形,早就南征北战多少年了,利奥兹先生看上我们,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说,你就这反应?你不觉得,利奥兹隐瞒了这件事,让你没有不满的感觉?”尼基塔不满地说道:“利奥兹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朱利安想起当初在韦拉齐公司,利奥兹主动为他隐瞒身份的情景,他摇摇头,说道:
“我相信利奥兹先生。他也许是有他自己的苦衷,作为寄人篱下的领民,我们乖乖做好符合我们身份的事情,不给人添麻烦,尽力而为,这就足够了。”
“可也许,利奥兹在跟某些不该惹的敌人战斗。”尼基塔不安地想到:“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们小两口还年轻,总得活下去才有希望。你干脆找个机会,带着我女儿远走高飞好了——”
“爸爸,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朱利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利奥兹先生救了我们,救了范伦科夫自治邦,救了我们一家人,还有这么多难民——我觉得,人多少是要有点感恩之心的。利奥兹先生作了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也该回报他了。”
“哎……随你吧。”
尼基塔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实际上,他们一家靠利奥兹每年馈赠的钱,已经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了,现在说这些话确实显得有些白眼狼。
但不知为何,尼基塔就是觉得不对劲,那种空气中弥漫的感觉,他仿佛在年轻时,经历某个文明时,确实感受到过。
一种浓郁的,如同机械齿轮摩擦转动时,产生的火星和铁屑气息。
年轻时候,尼基塔也是作为泽塔阶走南闯北的,即便是【社会】公民也有过交手经历。但现在,他已经老的连运重物都做不到了,体能和心智都退化的厉害。
严格意义上来说,道途这样的机制,并不是对每个种族都一视同仁的,特别是范伦科夫异形这种生物,它们的一生要不断地畸变,端粒体损伤严重,几乎没有什么长生可言。
范伦科夫异形的体质局限于此,他纵使有心想帮利奥兹,也没什么用。
“利奥兹,你这小子到底惹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