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恒如陈述事实一般陈述道:“我这句话,没什么看法吧。”
见傅志恒不但毫无重见之喜,反而更为生疏,梁悦嘟嘴不悦,却也并没太放心上:“哼,还说没有,你小子挺记仇的,那时我不是不懂事嘛,一路上那么累,那么无聊,你又不陪我玩,怪得了我?”
傅志恒只好转移话题:“你的小红薯呢?”也是尽快结束话题,因为,他和这个姑娘,实在不是同一路人。
“我哪有什么小红薯?”
“咳咳,我是说你的那只红毛鼠御兽。”
“哦,你是说大红薯啊。”梁悦心念一动,屋顶上“呼”地一声就窜下一只两掌大小的红色御兽来,正是已经长大了的木水红毛鼠。
傅志恒眼望着那只速度很快但对此时的他来说还不算快的御兽落在梁悦右臂,淡定道:“它是长大了不少。”
梁悦惊奇地望向傅志恒:“呀,现在吓不到你了啊。”好奇地绕着傅志恒走了一圈:“看来,永牧州一战中大家说的那个让大家肃然起敬的年轻人还真是你,现在的你还真是一点也看不上我这御兽了啊。”
傅志恒有些不自在:“梁小姐,你喊住我,就是为了让我羡慕你有这只御兽吗?”
梁悦听他这个称呼,终于有些索然:“那当然不是,我是想问问,当年你为什么没有来御兽门?”
“四玄门所给钱财被我遗失,我当然去不了了。”
“你是怀疑我偷了你的钱财吗?”
“偷可能并不妥当,是拿走而已。”
“当然不是拿走,我只是暂时拿走你的钱财,要找人帮忙抬你进城,没有钱财怎么行?”
傅志恒愕然:“救人之际,你想到的竟是这点,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悦如今当然也意识到当年的决定并不是上策:“当年是我做的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来御兽门找我呢?”
“我当时也想找你,可站在御兽门外,我犹豫了。”
“犹豫什么?”
“那些出出进进的人谈论的大多是吃喝玩乐,唯一有关修道的,却只是怎么才能买到更好的御兽,这和我期望的大相径庭。”
梁悦闻言,想到不久前血属天魔降临御兽垣时所发生的事,不由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在你眼里,我也和他们一样吗?”
“在那个年纪,在那样的环境中,没人能够出……没人能独善其身,当时的你做不到,当时的我也做不到。”
梁悦很有失意:“难怪你说我一点没变。”
傅志恒并无此意,忙道:“只是说你开朗的性格而已,并无他意。”
梁悦心道:“单身汉,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都不会当真的,有的事要用事实来证明。”开口道:“那后来呢?”
“我正准备离开御兽门时,遇到了任平生,他见我孤身一人,便带我回家,与我同餐同寝,可是我发现,这样只会拖累他,就离开了御兽垣,成了一个漂泊九牧的送信人。”
梁悦追问:“你是怎样以身入道的呢?”
“是天上大人教我的,他让我不断地挥剑,不断地挥剑,我坚持了两千个日夜,侥幸成功了。”
梁悦甚觉惊讶:“两千个日夜?”又觉不可思议:“这样就行?”
“对。”
“好吧,看来我拿走你的钱财,也不全是坏事,那就别记仇了吧。”
傅志恒笑这点头:“这根本算不上仇,我早就忘了。”
梁悦神情一僵:“那看来我也不用故意来说一声谢谢了。”
“什么?”
“那个拦住了我们的天魔,先是杀了四玄门弟子,又要杀我们,是你护在我身前。”
傅志恒还真忘了这事,不过不妨碍他的答案:“其实我也护不住。”
“正是这样才难能可贵,这些年,我每天都会想起这件事,御兽垣出事后,我更是在想,任平生瞒过我们回去和五位老师一起直面血属七魔,是不是就是受了你的影响。”
小主,
“平生能这样,是他自己的选择,或许我现在这样,是受他的影响也说不定,你可能不知道,他为了留我在家,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饱。”
梁悦眯眼想了想:“这事他还真没给我说过,只是说你曾经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如果说,任平生不愿提及这事,是因为不想提起帮助别人的事,那你没有告诉他关于我的事,又是为什么呢?是我害你没有进入御兽门,你多少有些怨恨吧。”梁悦又提起了这件事,可见她心里有多么不能释怀。
“如果别人对自己的不好,或者自己对别人的好都要告诉他人,那这个世界也就太追名逐利了。何况你的初衷是好的。”
梁悦抚摸着手臂上的大红薯,怅然道:“要是能回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在旁边等你醒来。”
傅志恒早已看开,既有这件事,也有这件事背后的原委:“你不愿意欠人恩情,无论是谁。就好比你没能买到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