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康应乾凌迟处死,杨通、金应河等几名武将被判斩刑,金大久和湖广官员则是腰斩。
“陛下,开始了。”
东方祝一边捂住眼睛,一边小心提醒太上皇。
刘招孙神放下卷宗,情漠然望向行刑台,任凭周围山呼万岁,任凭大舅哥临终痛苦哀嚎,太上皇只是神情漠然,如同广积门上一尊雕像,一言不发。
“怕吗,东方公公?”
行刑台上,小腿bufen已被剔成baigu的陈新,还在发出痛苦嚎叫,刘招孙收回目光,忽然回头对他心腹问道。
东方祝再也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不是怕,是觉于心不忍,今天这些人,除了姓陈的和国舅爷,哪个不是对大齐赤胆忠心,一心为了陛下,如今却要····”
太上皇喃喃自语:“连你都有怜悯之心,朕却没有,”
东方祝连忙道。
“陛下让他们提前自裁,少受很多苦,又善待家眷,已是皇恩浩荡!”
“乔监军知道此事吗?”
东方祝抹去泪水,抬头回道:
“回万岁爷,奴婢今早亲自告诉他,康首辅等人被押上刑场前,便已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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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乔监军是怎么回你的?”
刘招孙望着前面须发皆白的监斩官,想起乔一琦也快到花甲之年了。
东方祝吞吞吐吐:“奴婢不敢说。”
太上皇淡淡一笑,“他说什么了?”
“乔大人说,辽东是修罗场,大齐是屠宰场,京师是砂砾场,还说,还说陛下是凉薄之人,等这次监斩完,他便要辞官回家,回苏州太仓养老,远离这生死场。”
刘招孙沉默良久,才对东方祝道:
“行刑完毕,请乔大人留下,朕有话对他说。”
半个时辰后,老迈不堪的监斩官乔一琦,在章东吴霄搀扶下,颤巍巍站在御座前。
“给乔大人看座。”
东方祝连忙搬来张太师椅,要扶乔一琦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