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一次,那个混蛋好像是什么植物学家,其实他就是个农场主。
他因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仇家追杀,所以逃到了非洲,机缘巧合下加入了自由会。
看着那个老男人在研究比尔斯改良的菜苗,我笑着盯了他两眼,随后走进了比尔斯的帐篷。
在比尔斯的帐篷里,老男人是非常爱干净的。
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稻草床,旁边放着一个用木头打造的桌子。
帐篷的另一边,是个简易衣架,上面挂了几件衣服,还有比尔斯曾经穿过的那身蓝色西装。
桌子上摆放一个烧水壶,看起来黑漆漆的,还有一个被涂涂改改的写字本。
我走到写字本的旁边伸手翻了几下,克尼根和吉玛很识趣,他们守在帐篷外面,没有进来。
而此时这个帐篷里,比尔斯正坐在一个油漆桶做成的火炉旁边。
他在煮饭,锅里熬着食物,闻着很香。
我瞄了一眼,看起来应该是土豆和鹿肉之类的。
“嘿,可恶的东方小子,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哈哈,来尝一口吧,这是我自己研制的鹿肉炖土豆,还放了点云杉叶和野山根,相信味道是不错的!”
比尔斯笑眯眯的抬头看向我,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我好笑的看着,走到他身边。
写字本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改良菜苗的记录。
我看着那锅里黏糊糊的东西,对他问道,“比尔斯,听说你要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坐在比尔斯的对面,目光炯炯,掏出了防水部里的香烟。
比尔斯笑眯眯的看着我的烟。
我伸手丢给他一根。
是一根好烟,还是当初我们在乌班吉果的时候,宾铁找到的,万宝路。
“ Marble!”
比尔斯叹了一口气,把香烟放在了鼻子底下。
以他的身份,以前这种香烟他是不抽的,但是如今,这显然已经变成了难得的东西。
比尔斯没有点燃香烟,他香烟夹在耳朵上,转头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帐篷。
帐篷外面没人,除了蹲在地上抠土的吉玛和克尼根。
比尔斯目光深邃的盯着那两个小家伙,沉默片刻后,他起身走到他的稻草床前,伸手在稻草里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个装糖果的铁盒子。
十分谨慎地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
我接过比尔斯手中的盒子,目光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比尔斯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苦笑,盯着我手里的糖果盒子,一字一句的对我小声说道:“这是我保命的手段,我现在把它交给你,因为我感觉,我不久后可能就会变成死人!”
比尔斯话音落下,我们两个彼此对望,双双陷入了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