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在门口拦住了她。她牢牢戴着假角,用魔法握着一杆HPI的步枪。“嘿,鞭笞!”她赞许地看着假角点点头。“你做到了!”
“嗯。”她把枪指向真视。“就这么让她四处走动?她难道不是他们的二把手吗?”她打开门插销。“我去叫艾德,这样我们就能带她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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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的这只小马呜咽着退了一步。阴天感觉怒火在她胸口翻腾,于是她走上前去拦住这只小马的去路。“鞭笞,等等。我们抓到真视之后她一直都很配合。她告诉了我们许多情报,从没做过任何对我们没用的事情,更没试图逃跑甚至伤害我。她不应该因她的所做所为而受到惩罚。她就和其他所有小马一样都没有选择余地,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吧。”
鞭笞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把枪口放下了:“这主要是为她好,”最后她一边这样说,一边比划着让阴天靠过来些。她靠了过来,这只独角兽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几个小时前,有个来自艾奎斯陲亚的家伙企图自杀。我们把他及时救了下来,但……总之我们已经把他们都关进了精神病房里进行评估,先关到我们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说。”
“噢。”阴天回头看了看她新结交的蝙蝠朋友,随后摇摇头。“我会盯着她的,不过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提高音量以确保这只蝙蝠马能听见。“真视现在感觉好多了。她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的,对吧?”
那只小马点点头,但当阴天重新站回她身前时,她好像还是更拘束了,就好像这几秒钟的密谈破坏了她们之间的信任似的。阴天无视了她的退缩,用牙齿拽着绳子解开绳结,让它掉到她蹄边盘成一团。“要是欧迪姆的确死了,那我们也就用不上这玩意了。”
“没……没错……不过……不过阴天,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见一见我的朋友,那些导致了这一切的家伙们。”她低下头,抽泣着说。“你没杀死其他任何小马是吧,是这样没错吧?”
“嗯。”鞭笞把枪跨到肩上。不用继续飘着它似乎让她感觉轻松了些。“他们有几个伤得挺重的,不过亚历克斯很小心,没有害死任何一位。是有些软组织挫伤,还有些骨折,不过都不严重,我们的医生已经尽他所能救治了伤者。现在他们都在那栋住院楼里休息,就是几天前被艾德射伤的那匹公马住的那栋楼。”她转过身,用尾巴指指那个方向。“我带你过去。”
她跟上了她。尽管阴天坚持说她用不着被关进监狱,真视还是坚决要去,说她应该去看看她曾经的教友。她很确定虽然他们一直听命的那个怪物终于死了,他们还是会把她看做他们的领袖。她没想错。阴天跟着这只蝙蝠走进屋内,听到她强调他们要配合,又把阴天之前承诺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对他们说他们会得到妥善安置、他们受到欧迪姆控制时所犯下的所有罪行都会既往不咎。听到她的话,俘虏们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下来。
“很抱歉,我们还是得先关着他们,”阴天说。这时真视正准备走进一间铺有床铺的病房,准备和其他几只会飞的小马一起住在里面。“你不用进去。我知道你不会伤害自己的。”
“我不会,”她重复了她的话。“但我想确保他们也不会,我会尽力劝说他们的。等到明天早上,你就把我说的小马放了好吗?”
阴天同意了,但鞭笞看着非常愤怒。不知怎的,她感觉这只独角兽想把这些小马都关起来还另有原因。
那些阴云遮天很高兴能重新见面的小马都聚在二层的一间屋子里,一边吃着军粮一边吵吵闹闹。“嗨。”一天来的疲惫这时开始涌了上来,但她撑住了,让她有时间与暗光、秘纹和漫游一起拥抱,很长时间没有分开。到最后,连鞭笞也加入其中,但橄榄只是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在孤日身旁忙碌,整间屋子里也只有他(和鞭笞)面前没摆着一盘食物。
拥抱终于结束,阴天挤过马群走到躺在床上的小雌驹身前,低头注视着她。孤日看着情况很差,脸上遍布烧伤的痕迹,眼睛和嘴附近尤其明显。她瘦得不自然,呼吸也时断时续,很不稳定。阴天最好的朋友现在看着比她见过的任何小马都要虚弱。“她这是怎么了?”
橄榄摇头:“说不上来。我把她送进病房时她只是勉强吊着一条命,那个东西所做的事情确实让她崩溃了。不好说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能不能。”他走向桌子,从上面拿来一本皮质封面的薄书,把它丢到床上离她很近的地方。“很显然,如果真有不测,她希望由你来保管它。看来你现在就应该把它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