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代了,还搞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套?”吴国群反问了一句,接着道:“再说他们真有那个心,那么多副处、正科和副科岗位也不会空到今天。把位置空在那儿,总吊着下面人,让人家看得见摸不着,这样的人最可恨!”
上级迟迟没任命新局长,现在的分局党委班子大多是“本土派”,老伴儿踌躇满志想干点实事却孤掌难鸣。
罗秀莲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走过去帮他泡了一杯茶,劝道:“老吴,公道自在人心,你为同志们据理力争了,同志们心里肯定有数。我们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我们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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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只能这么想。”
刚刚过去的近一个月,吴国群去各支队和各派出所调过研,只要有时间就找民警协警谈心,甚至拜访过好几位分局退休的老民警。
老伴儿说公道自在人心,吴国群突然想起件事,俯身拿起手机看看时间,随即点开号码簿翻找出一个手机号拨打过去。
罗秀莲好奇地问:“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
“一个文友。”吴国群坐到书桌前,打开公文包取出笔记本,一边翻看着一边紧握着手机笑道:“童老师,我吴国群啊,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在单位干的虽然不是很顺,但在地方上混得很好,甚至比在汉武好!
吴国群很想让老伴儿知道自己在滨江的人脉,不等对方开口就放下手机摁下免提键。
“吴主席好,我刚散步回来没休息,吴主席,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童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想请你帮个忙。”
“吴主席,有事直说,谈不上请,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当着自个儿的事办。”
“我们分局有个协警,原来是当兵的,老家在皋如的一个乡镇,是通过招聘来我们分局工作的。他在滨江没房子,他和他爱人的户口都在老家,他爱人也在滨江工作,孩子一直是老家的父母帮着带。”
吴国群掐灭烟头,接着道:“孩子现在上幼儿园大班,下半年该上一年级了,他父母的身体不是很好,他和他爱人想把孩子带到滨江来上学。我打听了下,这件事比较棘手,于是第一个想到了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忙。”
“孩子的爸爸在你们分局工作?”
“是的,在我们分局工作好几年了,工作表现很好。”
“孩子妈妈呢?”
“在文峰超市做收银员。”
“户口都不在市区,在滨江又没房子,这事确实比较麻烦。吴主席,要不这样,你先以你们分局的名义帮着开个证明,明后天让孩子爸爸带着身份证、户口簿和孩子的出生证明来学校找我,我帮他找找我们局领导,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这就拜托了。”
“吴主席,我们什么关系,拜托真谈不上。”
“童老师,有你帮忙我就不找钱常委了,因为这点事惊动常委有点不合适。”
“我懂,这事交给我。”
别看老头子是穿白衬衫的高级警官,但在汉武连跟街道书记都说不上话,更别提常委了。
罗秀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吴国群得意地笑了笑,当着老伴儿面给滨江派出所协警小孙打电话交代了一番,随即又拨通了港闸区委宣传部许部长的电话。
“许常委,我是长航分局的吴国群啊,哈哈哈,没打扰你休息吧,这就好。许常委,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开口,可不跟你开口又没别的办法……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分局有个叫陆仁伟的民警刚从东启派出所调到刑侦支队,以前是治安民警,因为办案有一套,把他调回来搞刑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