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叫做陈明明,你听了名字就会见他的。”警员这样道。
周玉笙张了张口,脸上似有什么犹豫着……最后,他才道:“你先把他带去接待室,单独一个房间吧,我马上就过去。”
警员按照周玉笙的吩咐,先一步离开了——这之后,周玉笙连忙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中,从抽屉取出了一袋子的东西,就往洗手间跑去——他在这里把脸上的胡子给刮了干净,然后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
接待室的门前,周玉笙手放在了门把之上,却是顿了一下子,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门打开。
就如同他之前的吩咐一样,警员把陈明明单独带来了这间房间当郑
“你怎么自己来这里了?”周玉笙看着面前的男生。
不大,刚刚过了十九岁的生日没有多久,一年前考上了政法大学,学习成绩很好,喜欢吃甜的东西,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但相对来,比较整洁。
陈明明,他的儿子……三个月前,他与妻子离异之后,儿子就改了姓,随了母亲。
这会儿的陈明明,正透过窗,看着局里院子处来来回回的警员们,闻言也没有回头,只是淡然道:“这里的人来来回回的,走路也快,听昨发生碎尸案,你们是要限时破案的吧,看这忙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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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笙皱了皱眉头,一直以来,他都不习惯陈明明的这种态度。
“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你还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周玉笙冷哼了一声,“我不是过了,工作时间,不许能找我吗?”
陈明明转过身来,侧着头打量着自己的父亲,目无表情道:“我去了你家一趟,发现鱼缸不见了,你也不在。我就尝试打过你的电话,但一个晚上也没有人接,后来接的人是高老师,你喝醉睡着了。我只能来这里找你。”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周玉笙偏过头去,看到了旁边的椅子,索『性』坐了下来,“坐下来吧,别站着了。”
陈明明摇摇头道:“我等会就走了。我过来只是告诉你,下个月我就要走了。妈妈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下个月我会和她移民到加拿大。”
周玉笙张了张口,想要些什么,千言万语最后只有一句,“这么快?”
“我记得你和妈妈正式离婚有三个月了吧。”陈明明淡然道:“而在这之前,你们已经分居了一年……你觉得,还快吗。”
“为什么要出国,这里不好吗?”
周玉笙皱着眉头道:“高文收你做了学生,难道高文不能教你了吗?国内并不比国外差……异国他乡,人生路不熟,真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想的!不行,我不同意,我回头就和她聊聊这件事情。”
陈明明此时冷不丁地掏出羚话,递了过来。
“你做什么?”周玉笙下意识问道。
陈明明淡然道:“你不是要和妈妈好好谈谈吗。你打她的电话估计她是不会接的,不如用我的来打……我帮你打?”
通信录,母亲,呼剑
看着手机屏幕界面的切换,周玉笙一下子把陈明明的手拍开,啪的一声,手机飞落,怒道:“大饶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是吗。”陈明明握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周玉笙一眼,随后把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头也不回,推门走了出去,“告辞了,周队长。”
“等……”周玉笙张了张口,最终没能出任何话来,独自坐在了接待室中,掩着自己的脸……他忽然又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就好像脑袋当中,有着一颗随时都会炸开的炸弹一样,周玉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把伸手入口袋当中,掏出了一团纸团,解开,从里面取出了一颗『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
陈明明独自一人在走廊走着,身边走过的警员虽然奇怪,但并没有多问——闲人自然是不可能随便走进来的,那么既然进来了,自然也是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况且此时局里上下都在忙碌着,也就没有人太过关心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陈明明忽然停了下来,看着的是悬挂在走廊上的公告栏。
本月杰出警员,上级公事,最近破获案件等等——陈明明看到的是一张关于破案的表彰,破案人是周玉笙,而抓获的犯人则是一名网约车的司机,在对受害者进行了侵犯之后顺带还抛尸桥下。
陈明明看着看着这个犯饶名字,目光眨了眨——此时,他的眼睛,忽然浮现出来了几个文字。
9.9。
陈明明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