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神父说着,眼睛半睁,眯缝着假寐。
维克托也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已经有钥匙可以直接入梦了,哪来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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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钥匙毕竟是他的秘密,这关系到秘宿中的神秘道观。
无他法,维克托只能试着跟桑神父学,做做样子。
“我曾教过你……咳咳,万物都有各自的‘四个世界’,物质世界、结构世界、创造世界以及原型世界,咳……星灵体是精神体的外在体现,而秘宿与精神的创造界密不可分……咳咳,你要感觉到那种……抛开自己物质体后的真实感……抛开感官的真实感。”
桑神父解答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几乎类似呓语。他呼吸的节奏带动了维克托呼吸的节奏,后者甚至有种感觉,对方在催眠自己。
“生命……是一束纯净的焰火,所有人内心都有一颗无形的太阳。”
耳畔听着桑神父呢喃的祷告,维克托的注意力逐渐集中在了呼吸与精神的专注上,跟着桑神父走,那种即将睡着的预感逐步袭来。
思维有些扩散,梦境逐渐不受控制。
这是凡人对第二种睡眠状态的感受,少有人能控制自己的梦境。
维克托捆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将发散的思维牢牢的固定在某一个点上。
这是先见者在采取这种呼吸频率的冥想下,能较为容易做到事情,密传的研习使他们在“创造世界”中可以掌握自我的认知。
不知过了多久,维克托可以随意控制那思维的“一点”了,他利用这一点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枷锁,破开了束缚识海的隔墙,最终这“一点”逐渐扩散,亦如无限增值的细胞,在勾勒维克托自我认知中的个体轮廓。
那一片“林地”逐渐从混沌中隐隐浮现,维克托清楚自己即将抵达的地方。
所达之处,可见,亦可得……
就在这时,桑神父在物质世界里最后的一声祷告,犹如黎明破晓前的钟声,传入维克托平静的意识中。
“然而吾等凡人,生来注定追寻辉光……亦如火花向上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