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完四下鸦雀无声。初九面露讥笑,没有急着回应袁庆的话而是先扫视一圈下方在座的诸位皇亲国戚和大臣。
冥羽在这时站起身眼神凌厉对上坐在马背上的袁庆怒喝:“放肆!陛下乃先帝的亲生骨肉,当年也是我陪同先帝从衡阳宗将陛下带回。你这般说是在质疑先帝吗?”
袁庆冷哼一声:“皇女当年在衡阳宗待了那么长时间,你如何确定皇女没有被调包?况且当年和皇女一起去衡阳宗的还有皇女的双生兄长,后来皇子去世说不定也是被人所害。”
她意有所指,把目光从冥羽身上移到初九身上:“说不定当年先帝陛下就是被她给蒙骗了。”
宋丞相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对袁庆道:“袁庆你谋权篡位竟还编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哈哈哈哈……”袁庆仰天大笑,“大逆不道?到底谁大逆不道?初九,你到底是不是先帝所生,你心里清楚。”
“呵,说了这么多你不打算拿点实际的证据出来?毕竟这样才能让众人信服不是?”初九听了这么多终于讥讽开口。
她已经确定自己不是先帝之女,而她肯定之后也不想再当这个女帝。可她毕竟在这个位置坐了五年,为这个国家尽心尽力了五年,让她就这样被赶下台她当然是不乐意的。
就算要弃了这个帝位,那也该是她心甘情愿才行。
今日说什么她都要坐实自己是先帝之女这个事。
袁庆似乎就等着初九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招了招手。
暗中一个人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待众人看清来人后皆是一愣。
带着女人走过来的正是逃走的韩咚。
“韩咚,你还敢出来?”宋丞相面色愤怒。
韩咚瞥了一眼宋丞相,看着前方坐在太师椅上的初九冷笑道:“很早之前我就怀疑你不是先帝之女,后来专门去衡阳宗询问查探了一番终于确定。去年年关大会上没来得及说明此事就被你抓住,是我大意了。在我逃出后我又去了衡阳宗,找到了她。”
韩咚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你若真是先帝之女,那么你应该认识她。”
女人站在袁庆身旁气定神闲地朝在场的皇亲国戚和大臣们行了一礼自我介绍:“见过诸位,我是衡阳宗浔岭峰峰主的三弟子,杨陌。曾经和皇女关系要好。”
她抬眸看向初九:“我敢肯定这位并非曾经与我交好的那位皇女。”
杨陌说完袁庆为了能让人更加信服,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将其展开,举在手里给众人看。
“这是杨陌收藏的一张皇女所写的一首诗。诸位也见过,上面的字迹和如今这位的字迹并不同。”
“都知道,一个人的字迹可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改变,但不可能变得和之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