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里,只李云亭最为冷静,直接问,“怀义,你有作战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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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含糊道,“得再等几天,有些情况,我还没摸清楚,现在不好说……”
见状,李云亭不再继续追问了,只道,“若是需要打入敌方去查探消息,算我一个。”
许怀义无语的道,“那么高的城墙,打入地位进去吗?”
李云亭嘴角上扬,看着他,似乎有一种迷之信心,“别人不行,但是你,肯定有办法。”
许怀义噎住,摆手撵人,“睡了,睡了,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李云亭笑着起身离开。
不过晚些时候,等众人都睡了,他又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营帐外。
卫良守门,见是他,也不觉意外,“伯爷出去了。”
闻言,李云亭嘴角抽了下,他还是来晚一步,“你怎么没跟着?”
卫良道,“伯爷不让人跟着,说一个人更方便。”
李云亭轻哼,“我也不会拖后腿……”
卫良没接话,面无表情得站在那儿,像一尊雕塑。
“你们伯爷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
“那我能进去等吗?”
“可以!”
李云亭见他应得毫不犹豫,显然是得了许怀义的吩咐,心里那点失落,总算消散了些。
能让他进屋子,不怕他查看什么,显然是信得过他,那不带他去,就不是防备他,而是的确一个人行动更适合。
他进了屋子,也没客气,靠在椅子里,扒拉开许怀义带来的那一袋袋零嘴儿,挑着喜欢的吃。
旁边的蜂窝煤炉子上,还煮着茶,是焦大夫亲自配的茶包,据说是固本培元,滋养气血的,散发着一股清甜的气息,很是好闻。
大半个时辰后,许怀义挟裹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看到他靠着炉子,舒坦的跟大爷似得,一手热茶,一手肉干,气笑了,“你倒是会享受!”
李云亭幽幽得道,“我倒是想跟你同甘共苦,可你不给机会啊!”
许怀义假装没听见,脱去斗篷,摘了手套,先用力搓了会儿,再浸泡到热水盆里待了片刻,又用热毛巾敷脸,烫脚,最后才喝了口热茶,瘫在椅子里,惬意的呼出口气。
可算是活过来了。
李云亭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好奇的问,“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趴雪窝子里探查敌情了?还是钻什么密道进城了?”
许怀义打了个呵欠,“天机不可泄露。”
他找了个透风撒气的旮旯角儿,拿着无人机摆弄了大半个时辰,冻的跟孙子一样,这事能说吗?
李云亭神情幽怨,“信不过我?”
许怀义哼笑,“别激我,没用,这是斥候看家的本事,不过,过程不能说,结果可以告诉你,想听吗?”
李云亭毫不犹豫的点头,但接着又摇摇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成害。”
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也没那么严重,我信的过你。”
李云亭却依旧不为所动,“你跟孙师傅商量吧,我只要知道,你有准备有安排就好。”
许怀义不再坚持,他为啥跟李云亭关系最好,原因之一便是俩人相处的分寸感,掌握的特别让人舒服。
既亲近信任,又不觉冒犯越界,恰到好处。
“大概什么时候攻城?”
“还不确定,这次只能赢,不能输,得确保万无一失。”
李云亭了然点头,转了话题,“祁王那儿,你是个什么章程?”
许怀义吃着烤栗子,郁闷的道,“没具体章程,随机应变吧,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的事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谁叫人家是王爷呢。”
祁王若在军营里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得担责任。
李云亭道,“那你可有的忙了,想要祁王命的,可不少。”
许怀义叹了声,“我真是命苦喔……”
李云亭笑了笑,“福祸相依,未必都是坏处。”
许怀义不置可否,他又不想抓那几人的小辫子,也不想让祁王感激,还能从中捞啥好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