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嘿嘿笑起来,“姑且让他们再苟延残喘一会儿。”
等到建兴帝意识到丹药只能短期让他身体舒适,长期服用反倒是会中毒时,便是伯府倾塌之时。
那时候,孟瑶怕是都要被拎出来鞭尸,想以郡主的身份下葬?做梦吧!
翌日,才吃过早饭,李云亭和苏喆就来了。
苏喆原本还有些尴尬和忐忑,不过见到许怀义脸上的淤青和血痕后,就顾不上其他纠结了,忙关切的问,“伤的这么重?找大夫看过了吧?府里可缺药?我让人回苏家拿……”
为了演戏逼真,许怀义可是没掩饰脸上的伤,还装模作样的半躺在床上静养,屋里也弄的满是药味儿,除了焦大夫,江先生,他连孩子们都瞒着,此刻,自然也不好说破,“没啥大事儿,这点外伤养个几天就好了,就是震出来的内伤,得多歇息些时候。”
苏喆同仇敌忾的恨声道,“凶手实在太狂妄了,到底是谁?查出来,必须将他碎尸万段!”
李云亭接过话去,颇有些大不敬的道,“这得看皇帝的意思了。”
苏喆转头看向他,惊疑不定的问,“什么意思?”
李云亭也没含糊其辞,“现在很多证据都指向平远伯府,之前抓到的死士也有口供在,偏平远伯中风了,皇帝又给孟家父子俩升了官,昨晚,皇帝也没提,哪怕有人在宫宴上下毒,他都似乎想含糊过去,直到炸药出现……”
顿了下,又冷嘲道,“没这炸药,怕是还不肯查呢,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糊弄,难怪王爷们斗的你死我活。”
老糊涂了,儿子们可不就生出取代之心了?
苏喆脸色变了变,低声道,“这些话也是能说的?”
李云亭毫不在意的道,“放心吧,怀义这里,不存在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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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们几个家里谁最干净?那必是非许怀义莫属了。
苏喆意有所指的提醒,“不是说,皇上赐了几个宫女吗?没跟着回来?”
许怀义闻言,顿时苦笑道,“哪敢不带回来?都安排住下了,不过,她们不会到主院来。”
昨晚为了这事儿,没少挨媳妇儿揍,哪怕他不碰不见,束之高阁,但她们的存在,就够膈应人的。
所以那顿揍,挨的不冤枉。
李云亭把话题扯回去,一脸认真的问,“怀义,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再一味的忍,可就真让人欺负到头上去了。”
许怀义见他一副“只要自己点头,立马就要去诛杀平远伯”的架势,忙安抚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成算,哪能一直让人摁着算计?再说这回,平远伯府也别想轻易脱身了,炸药的来源不解释清楚,宫里的人还能睡个踏实觉?”
“孙师傅亲自去查了吧?”
“嗯,大理寺和刑部也都很上心,这回,必然会有个结果。”
李云亭嘲弄的来了句,“就怕到最后弄出个替罪羊来。”
苏喆闻言,迟疑道,“应该不至于吧?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护着不成?平远伯哪来那么大脸啊?煤矿和银山,确实价值连城,但也抵消不了他们作的大死吧?”
像他们苏家,这些年给皇家的孝敬,可不比那两座矿山的价值小多少,可他们又敢如何呢?
照样要夹着尾巴做人,可没有底气在宫里布局杀人。
李云亭蹙眉思量道,“所以,我怀疑,除了那两座矿山,平远伯私底下应该还给了皇帝什么宝贝,或是展露了他存在的必要性,让皇帝不得不保他。”
苏喆眼神闪了闪,“应该是那位安平郡主吧?”
李云亭点点头,“很有可能,不是能未卜先知吗?这份本事,哪个人不想要?”
越是上位者,越在意。
“那就不好办了……”苏喆叹了声,苦笑道,“那位可是得了菩萨点化,才开了神智,谁敢跟她对上?”
李云亭不屑的哼了声,“什么得菩萨点化?我看她就是装神弄鬼,故作玄虚,糊弄世人的手段罢了。”
“你不信?”
“不信!”
“可据我所知,皇上确实因为她的提醒,而躲过两次危险,还有那银山煤矿,若无菩萨点化,她一个六岁的孩子,足不出户,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里面定有别的蹊跷,但肯定和菩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