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把家里好好的嫡女送进大皇子府当了个侧妃,惹得京里不知道传出多少闲话,背后更是猜测是孟家女品行不端,跟大皇子有了什么首尾,这才不得不嫁过去为妾。
谁能想到,这么一桩明显是伯府吃亏的婚事,还是他们主动去谋算来的?他实在想不通,大皇子要实力没实力,要能力也没能力,要助力也没助力,啥都没有,光头皇子一个,把女儿嫁给他,能给平远伯府捞到什么好处?
孟瑶只说,这样的决定,在将来,府里肯定不会后悔,他便猜着,难道是将来大皇子上位了?
这样的想法,简直匪夷所思,可他又不敢完全忽视,所以,哪怕再不信大皇子会有那样的运道,还是牺牲了一个嫡女,万一赌赢了呢?
谁叫孟瑶之前预测的那些事儿,都应验了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至于后来,孟瑶又让他们跟楚王府交好,依旧没说原因,只暗示,这么做,对伯府同样有大好处,他也只能照办。
一脚踩着两条船,就当是多出下注了。
平远伯一路上,怀揣着复杂的心思,亲自去了孙女的院子。
孟瑶行了礼,让人上了茶后,厅里便只剩下祖孙俩,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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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伯看着她,总也抑制不住心头的那种诡异感,于是,垂下眼,端起杯子来,漫不经心的喝了两口,这才把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孟瑶听后,拧眉道,“父亲太不小心了……”
平远伯问,“你不觉得,那件事,你父亲就不该掺和吗?”
孟瑶道,“父亲跟楚王世子交好,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只跟在其身后吃喝玩乐,那样,如何能入的了楚王的眼?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只是不该留下什么把柄,让人查到。”
平远伯道,“现在不光是查到了他身上,还受到惩罚了,而且,不知道这是个开始,还是……”
孟瑶胸有成竹的道,“祖父放心,皇上不会赶尽杀绝的。”
平远伯意味深长的提醒,“瑶儿,伴君如伴虎,不管自身能力如何,都不可恃才傲物。”
仗着本事去拿捏皇上的人,没几个能活着的。
孟瑶心里不以为意,嘴上敷衍的道,“祖父放心,孙女心里有数。”
平远伯心头沉了沉,端起杯子,再次借着喝茶去掩饰心思。
孟瑶忽然问,“大皇子真的去修皇陵了?”
平远伯点了下头。
“可有说去多久?”
虽然不知道孙女问这个是为什么,平远伯还是依旧回道,‘至少也得一年半载。’
孟瑶皱了下眉头,前世,可没有这一出,怎么又出例外了呢?
包括她父亲在春水楼被人差点打死这事儿,前世也没有发生过,偏偏现在,都意外的出现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更叫她心慌,若是这种意外、例外越来越多,那她还能预测的准吗?
一旦不准了,没了这份未卜先知的光环,她这个安平县主也就废了。
幸好,她已经找了两座靠山,但这还不够,毕竟,这两座靠山,也只能庇护他们伯府十几年而已。
“祖父,去年皇长孙被围杀,下落不明,您对此,了解的多的吗?”
闻言,平远伯怔了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及这个,却还是配合的回道,“祖父并不是很清楚,当时是定远侯去查的,但什么都没查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皇长孙呢?就不找了吗?”
“皇长孙,怕是遭遇不测了吧?”
他这话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目光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孙女。
果不其然,孟瑶用那种神秘莫测的语气道,“不,皇长孙还活着。”